一瞬间。
人真挺奇怪的,打架的时候不怕伤,伤了也能忍得住疼,甚至感觉不到疼,但处理伤口时这一点小痛却会让人紧张。
也许是因为事先知道要疼了,越琢磨越等待,就越怕疼。
突如其来的疼,都不是疼。
江予夺没有直接把酒jīng倒在他脑袋上,而且是拆开了一大包药棉,扯了一半,团了团,看着比一个大馒头还大一圈儿。
然后往上倒了点儿酒jīng之后,江予夺拿着这团棉花在他脖子后头擦了擦。
“这就用了一半了,一会儿处理伤口还有吗?”程恪问。
江予夺没出声,一巴掌甩在了他背上。
因为光着上身,这一巴掌甩得脆响,屋子再大点儿都能有回音了。
程恪压着差点儿再次腾起来的怒火,咬着牙没再说话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