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机就挺清楚的了,”陈庆说,“摄像机我还用不明白呢。”
江予夺叹了口气。
这几栋楼在江予夺地盘的边缘,划了线要拆迁,很多住户已经搬走了,入夜之后二楼往上,亮起的灯稀稀拉拉的。
一楼面街这边倒是都亮着灯,几个小超市,修车店,杂货铺,都还在营业。
对于江予夺他们来说,找到那些人并不难,毕竟相互了解。
大斌带着几个人从路口转了出来,看了看环境之后从一个窄小的楼道口走了进去,这是二楼一个桌球室的入口。
桌球室这会儿人还挺多的,门一推开,十多双眼睛一齐看了过来,这要是真来玩的,基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转身就走。
“huáng衣服那个。”二秃往里看了一眼,低声说了一句。
有了二秃的指认,他们一帮人走了进去。
几个正在打球的人都停下站直了,手抓着球杆盯着他们。
江予夺往这些人脸上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了墙边坐着的一个人脸上。
这人他没见过,肯定不是在这片儿混的,新来的,或者是旁边地盘上过来的,长得很憨厚,像个朴实的老乡,但江予夺看眼神就能知道,这人是老大。
“我弟弟今天路上不小心,”陈庆开了口,看着那个huáng衣服的,“掉了点儿东西,听说这位兄弟捡到了?”
huáng衣服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小事儿,不记得也正常,”陈庆说,“一个钱包,倒没多少东西,就是刚发的工资都在里头,我弟弟穷,工资丢了是大事儿……”
“哪儿丢的上哪儿找去,”憨厚老乡说了一句,“我们又不是捡垃圾的。”
这句话实在非常不上道了,一般街面儿上混的都不愿意有这么直接的冲突,这话说出来跟正面挑衅差不多了。
“这位大哥说的就不太合适了,”陈庆说,“要真让我们找着了,你们就得转行,多不好。”
桌球室里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两帮人之间划根火柴就能开个篝火晚会。
江予夺有些不耐烦,他本来就不愿意跟人打嘴仗,刚才又还跟程恪约了吃烧烤,这会儿就更不耐烦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抬眼看着对面的人:“钱包。”
huáng衣服冷笑了一声。
江予夺往那边走过去,他这一动,身边的一帮人全都跟着往前压了上去。
坐着的几个人除了老乡全都站了起来。
对方明显不按规矩来,直接就是找麻烦来的,他们这一动,对方立马就给出了反应。
离江予夺最近的一个人扬起手里的桌球杆对着他的脸就抡了过来。
江予夺在杆子落下来之前就已经伸手接住了,然后抓着杆子往下一压,杆子从那人手里滑脱。
没等他退开,江予夺已经一甩杆子抽在了他耳根儿下面。
这人gān脆利落地倒地,一点儿没耽误时间的就晕了。
几个还想过来的停下了脚步。
江予夺扔下杆子,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了huáng衣服脸上,又重复了一遍:“钱包。”
huáng衣服扯着嘴角又冷笑了一声,这次就没有之前笑得潇洒了,但动作却很快,他对着江予扑过来的时候,站在江予夺旁边的大斌都来不及挡。
江予夺皱了皱眉,扶着大斌的肩膀借了点儿劲,跳起来当胸一脚踹在了huáng衣服胸口上。
huáng衣服飞扑而来又腾空而去,全程差不多都没着地。
江予夺烦躁得很,不打算再这么一个一个了,他直接跳上了桌子,一步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