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青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难得了或许更多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合作伙伴、寻常朋友对待的关系,对方和他相处时,总是干练、成熟的,完美到了极点地把握着那条划在两人中间的界限,带着成年人应有的成熟与距离感,即便偶有失态,也会很快地收敛、调整,恢复成进行成年人社交时应有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稚气、任性……甚至有点娇气地,和他使着小性子。
向他撒娇。
平直的唇角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周于渊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苏衍青柔软的发丝。
“那,”他轻声开口,想要更多地见到一点这个人的反应,“擦药被算在这个‘碰’的范围里吗?”
苏衍青的头皮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无比硬气地给出肯定的回答,可脑海当中无法自控地浮现出的、过去几次“擦药”的状况,却让他的身体自发地给出了反应,刚刚才被狠狠欺负过的下体甚至又开始隐约地发热、泛酸,颤颤地往外吐水。
险些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被吞了下去,随即出口的回答却终是晚了半拍,听起来不由欠缺了那么一点底气:“我、我可以自己擦!”
甚至由于那一下没能控制住的磕巴,带上了一点别样的意味。
周于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本就没能得到纾解的性器硬得发疼,愈发强烈的干渴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
“可是弄得很深,”于是紧跟着响起的嗓音,也显得愈发沙哑,叫苏衍青还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都忍不住动了一下,“自己擦的话,会不方便的吧?”
“要不然你第一次的时候,也不会让我帮……”说到这里,周于渊倏地顿住,那总在和苏衍青相关的事情上,运转得格外迟滞的大脑,总算是意识到了某些过于明晃晃的问题。
【不对,所以,那个时候老婆真的是在勾引我?!】
周于渊看着苏衍青似乎往被子里又缩进去一点的脑袋,双眼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睁大。
“你……”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艰涩许多,“知道我那天晚上,干了什么?”
知道他在得到了这个人一个轻飘飘的、连三秒都不到的吻之后,就在当天晚上溜进了对方的房间,趁着对方睡觉,用舌头把对方侵犯了个彻底。
苏衍青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藏在被子里的脚趾用力地抓紧。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听到别人说下面不舒服之后,直接拿那种清凉消肿的药啊?!
苏衍青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但他的沉默,本也能够算作一种回答。
【原来、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并不真正厌恶对方?
是因为解开了存在了三年的、造成了最大隔阂的误会?
还是因为看出了自己实际上,并不想就那样答应离婚?
说到底,那个作为“回赠礼物”的吻
繁复又纷乱的思绪,在脑海当中飞速地闪过,又很快被按捺下去,周于渊垂下眼,看着几乎要把整个脑袋,都给一起埋进被子里去的人。
那些问题的答案,全都不重要了。
这个人此刻还在这里还在他的面前,没有由于他那些愚蠢又怯懦的行为而离开。
还……喜欢着他。
还愿意等待他的改变,愿意和他一起继续走下去。
周于渊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
短促的、清晰的、不容错认的笑声掠过耳尖,叫苏衍青都忍不住转头看过来对上了那双在记忆中,初次被笑意浸染的浅灰色眸子。
“那么,”周于渊望着苏衍青有些愣怔的眼睛,咬字缓慢而清晰,“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