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响,就不怕人财两空?”
霍昆抬眼望她,“郡主这是说笑了,若是得了人,这钱财自然就是郡主的嫁妆。”
他的勃勃野心不难看出,可燕鸣歌却也没成想竟是这般明晃晃,□□裸,她啜了口茶,好半晌才回话道:“三王子是个聪明人,我便不与你兜圈子了,不如你说说,若本郡主嫁给你,会有怎样切实的好处呢?”
霍昆也不跟她打哑谜,只淡笑道:“想来郡主的顾虑应当还是令尊的事,不瞒郡主,令尊出征北朔时,我带着鹰卫远征科尔沁,平乱三部战乱,故而郡主大可以放心,你我二人并未横隔什么深仇大恨。”
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燕鸣歌自然是一早就查明了的,只是她顾虑的倒不是这个。
“若本郡主当真应了你的话远嫁北朔,查出故意陷害我父王的凶手,是你爱戴敬仰的叔汗奎利,你又岂会帮我?”燕鸣歌直截了当的说出自个心里的顾虑。
谁知霍昆倒有些啼笑皆非,无奈扶额笑道:“你又是听谁说的,我尊崇拥护奎利?”
自打北朔使臣一行人进京,类似的消息只要稍一打听便知晓了。
见燕鸣歌一脸茫然,霍昆意识到是他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可不就是在他进城那日,故意放出来了风声吗?
霍昆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你既然知晓我并非奎利亲子,便应该猜到为何进京来使的人是我了吧?”
奎利有两个亲生儿子早已封王,大王子性情暴戾偏偏又是可敦所出,故而最得奎利喜爱。
至于真正的二王子葛曳则是个不通文墨,举止粗俗的莽夫,却深谙渔翁得利的那一套。
只有他三王子并非奎利亲生,只是他的侄儿,却又颇负盛名,文成武就,早就成了奎利的心头大患。
科尔沁那一战没能除去他,反倒叫他带着鹰卫活着回来了,一时间名声大噪,惹得人心惶惶,奎利又怎能睡得着觉。
故而这一来二去,他便成了来访玉京的使臣,霍昆知道奎利在自己身边放了眼睛,便在起身后没多久,就将人除了去。
其余的人便都是他的亲信,众人一合计,便选了个人扮作真正的二王子来。
当然除了这些,奎利的杀父之仇,霍昆又怎会敢忘。
只是这些,眼下是没有必要和盘托出告诉她的。
燕鸣歌稍一深思,却也猜到了是北朔内斗,便故作不经意间道:“我这个人格外善妒,眼里见不得沙子,若我成了你的可敦,你这后宫只怕要空置了。”
若当真能娶她,后宫空置又如何,霍昆轻哂道:“若能迎娶郡主,后宫空置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