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扑鼻, 可哪怕只是轻嗅浅尝,陆昀也会喝醉。
只是这送到嘴边的美酒,岂有不尝的道理,陆昀嘴角噙笑,哪怕深知她别有所图。
尝完两盏她以身作饵喂的美酒来,陆昀眼中便已蕴了几分醉,叫雾笼罩的眼里尽是迷离慾动。
燕鸣歌两只手攀上他的脖颈,环抱住他, 在他耳畔轻笑低语, “这便醉了?”
似是叫她这么一激, 陆昀眼中的清明神色一晃而过, 不由得想起自个带酒的来意。
他单手箍住她的腰, 将人抱至书案上, 只留了一扇半掩着的窗。
一卷绢布画轴铺陈展开, 绿纱糊着的窗牖上映着两道人影,一豆昏黄油灯跳跃闪烁,窸窸窣窣此起彼伏的声响相和,也跟着一道此起彼伏。
那弯孤寂清冷的月窥得一知半解,瞧得那道影儿打了个摆子,复又跃于案上。
是榫与卯的相契,是毫厘不差的机括相合。
即便是隔着无端云上月,似乎也嗅得满室酒香,仙人踏月而来,贪尝一斛自花间酿做的涎玉沫珠。
醇浓芬芳的花露自幽幽秘谷喷涌而至,迸发而出,却能赛过琼浆玉液,甜津津,香馥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