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阴倒也当真是爽快,匀了三坛桃花醉给他,便丢下一句,“姜三郎君,后会有期。”
姜澜这才知道她是识的自己的,可眼下人都走远了,方才未看清马车上的门徽,也不知是哪家郎君来。
此件事了,姜澜哪里晓得余家四娘通过有个与姜澜在同一书院的兄长,将人打听了个彻底。
余醉阴想着,她大抵是害了相思,日日夜夜都把玩着那块岫玉鱼戏莲花佩,还特意打了个络子有装在贴身的锦囊里,去哪都挂着。
旁人不知里头装的是何东西,只当是小娘子揣在身上的零嘴罢了。
好在她这相思也没害多久,就结识了诚毅伯府的六娘子来,便受她相邀往伯府做客。
余醉阴特意挑着兄长归家的日子,想来姜三郎也是下学在家的,是以余醉阴换了身衬得她娇俏可人的新衣,兴高采烈的往诚毅伯府去赴约了。
甚至她还投其所好,为谢老夫人带上了一坛桃花醉,和她自个捣鼓酿的香甜可口的梅子酒。
虽说是果酒,可若是酒量浅的人只怕是一盅就能醉了去,谢老夫人既是个好酒的,想来是会喜欢的。
毕竟崔姐姐燕姐姐喝过的都说好,余醉阴满腹心事的去了诚毅伯府,想着今日若与姜澜再见,不知他能否认出她来。
这厢儿余醉阴相中了姜澜,在崔瑛和燕鸣歌的言传身教下,她正打算跃跃欲试,一举拿下。
可谁知燕鸣歌已经有五日不曾见着陆昀的面了。
也不知他是在躲她还是怎的,总归是说话不算数的,先前还说由着她玩,可谁知眼下跑的都不见着人影了。
就连他夜里何时下值她都是不知的,就算是知晓了,可他那院子守的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叫燕鸣歌气得跳脚。
他这般严防死守,就跟她是那起子采花大盗似的!
只是无论是燕鸣歌气得捶胸顿足还是郁郁寡欢,也没见着陆昀露面来,就连她白日里往熙和居去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若说晚上去不得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连白日也进不去了,燕鸣歌一脸挫败,气得在宣纸上画王八!
这日,秦岸那边又有了传信,燕鸣歌伏在书桌上一脸的无奈,不知该从何下笔。
她正想寻个借口再搪塞过去,宽限些时日时,就听得流丹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深秋十月底,她还落得一身汗,气喘吁吁的道:“郡主,大事不好了!朔北那些胡人进京了!”
闻言,燕鸣歌手里的紫毫毛笔倏地一顿,一滴饱满酣墨滴在那张崭新的信纸上。
燕鸣歌揉乱这张纸,心中一团乱麻,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这封信是不必回了。
想走,只怕是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真的太忙啦~
等这周忙过去后,会有大肥章的!
以及马上世子就要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啦,下一个情敌可没有姜小澜这么好打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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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和亲
葭月龙潜, 仲冬景气肃,碧草犹萋萋。
身着胡服的北朔胡人浩浩汤汤的进京了,为首者身骑枣红色的良驹, 一双如鹰隼般尖利的眼四处扫视,望着围做一团窃窃私语的大宣百姓。
手挎藤篮的小妇人一脸好奇, 与家婆嘟囔道:“就是这些人打赢了淮王?害得我大宣将士死在了北朔?”
身着葛布麻衣的佝偻老妪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又剜她一个狠狠的眼刀,低声说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再胡说我老婆子直接撕烂你的嘴!”
被家婆这么一骂, 年轻的小妇人彻底老实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反倒是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