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梦里她行事更为放纵,尤其大胆,竟是对着他粗长的手指,轻轻舔舐玩弄起来。
偏她表情天真烂漫,唯独眉眼间带着的妩媚纯情,叫人爱不释手,恋恋难舍。
梦里的她爱极了他这双手,他也用这双带着粗粝薄茧的手,诱她婉转承欢,跌落万丈深渊亦或是攀登极乐之巅。
这样旖旎绮梦,光是想想就能羞死人了,亏他自诩君子,眼下她不过是替他上药,他便能想到这上去。
陆昀在心中将自己骂得狗血喷头,好半晌待平复了心绪后,这才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毫不迟疑的抽回了手,见她一脸错愕,压下心中烦闷燥热,极尽冷漠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谁知就听得她天真问道:“表哥的手方才烫得很,可是我太过用力了?”
她的神色太过认真,倒显得有几分惴惴不安。
陆昀摇了摇头,又恢复成先前那般清矜冷淡,“无碍的。”
他此时若是回去,她岂不是功亏一篑,燕鸣歌决不允许。
是以,她也冷了声音,带着几分颤音道:“我就知道,表哥还是嫌弃我的,是我痴心妄想,以为表哥今夜冒雨前来,是对我有所改观。”
话音刚落,她也不去看陆昀是何表情,自顾自的钻去被衾中,哆哆嗦嗦的抖着身子,如同娇滴滴的猫儿似的小声啜泣。
陆昀动作一怔,踅身回头看她,一脸的无措。
他分明不是故意的,可她压着嗓音悄声哭,像是陆昀幼年时养过的那只猫,极其没有安全感,即便是哭也是缩成一团,不肯叫人发现。
一时间,什么理智清醒全都离他而去,他只晓得,表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在这偌大的宁西候府,也只能只敢亲近他。
他若是再揪着从前那些过往不放,岂不是要伤她的心。
陆昀恻隐心动,到底是没走,反倒是悄声走过去,将她从被衾中捞出来。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乱糟糟的发缠在脸庞,陆昀拿出帕子给她拭泪,耐心哄道:“别哭了,是我的不是,你若再哭,待会肚子又疼了如何是好?”
燕鸣歌深知蹬鼻子上脸是为何意,此时若再不趁他心软,乱他的心,更待何时。
是以她也不哭了,只用那双红红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柔柔的说了句,“已经疼了。”
她疼的皱着张小脸,像是怕他看见,又埋首至两膝上,硬生生的捱着。
陆昀心都要碎了,怎么从前不知小娘子来月事会这般严重?
他干脆伸手穿过她的膝盖将人抱起,又放置怀中,扯过一条被衾盖住他二人后,他那双宽厚温暖的手揉着她的肚子,温声问:“可好些了?”
燕鸣歌贪婪的倚在他怀中,只盼着时间能定格在这一瞬,她嗅着好闻的雪松香,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好半晌她才哑着声音回到:“好多了,谢谢哥哥。”
她扭着身子抱住他的手臂,呆呆的望着他的下颌,他的喉结,听他絮絮叨叨的如同姆妈般念叨,“我虽不懂,可按理说来了月事不能吃冰,不能少穿衣,不能光着脚不穿足衣,也不能喝凉茶,可你说说这些你近日是不是都犯了?”
燕鸣歌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唯有他的关切是真,叫她只想竖起耳朵,睁大双眼,将此情此景永远记在心底。
即便日后她遭了艰难困苦千百遍的磨难,有他曾经给她荒芜贫瘠的心带来一丝慰藉,也足够了。
她闭上了眼,想要索取更多,最终只是故技重施,在他的衣襟,贴近心口的位置,落下了一个极尽缱绻的吻。
陆昀鬼使神差的垂眼,将这一幕映入眼帘,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喉咙发堵,像是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