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酒足饭饱,表姊妹几个将装满茱萸的香囊送给外祖母和兄弟姊妹间,燕鸣歌自是没有准备,就听得陆宁不怀好意的打趣道:“怎不见郡主拿出来,莫不是没有准备罢?”

万事准备妥当的浮翠怎会让人失望,只见她捧出匣子,递给燕鸣歌,才叫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分发了一圈,连最小的十郎都有,独独落了陆昀的那只。

见没人瞧见,燕鸣歌正想糊弄过去,就见陆昀睁着那双幽深墨眸迷离的瞧着她。

幸得二人的座位靠得近,他只是轻微偏头,从陆宁那个方向看,只当是在瞧外祖母罢了。

燕鸣歌心下忐忑,却又想到,他方才饮了一杯菊花酒,若是喝醉了,岂不好办。

为了试探他到底醉没醉,燕鸣歌伸出左手接着衣袖的遮掩,悄悄去扯他。

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小,他没甚反应,燕鸣歌顿时胆子大起来,小手往上,捉住他的手腕,倒也颇为得趣。

谁知他突然将右手垂下来,与她纤细玉指紧紧扣住,燕鸣歌又惊又喜,仿佛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他揉捏着她满手的细雪生香,脑海中却是闪过昨夜梦中的凝脂软玉,也是这般的手感。

陆昀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梦中的激昂与冲动,单单一只手,怎么能够。

他还想要更多,是以他修长劲瘦的手指不停游走,手上的茧子磨到她腕上的软肉,酥的燕鸣歌脚趾头都麻了。

从前她无数次的设想过,用他那双修长宽厚的手,带着微微薄茧的手指去碰她,会是什么滋味。

今日她总算是知道了,可这些远远不够。

暧昧就像是夜里无形的丝线,无限拉扯,极尽延长,借着旖旎夜色,有一室暖香袅袅升起。

她做过最出格的梦,便是他用那双手,取悦她。

却未曾设想过,在坐无缺席的家宴上,他那只从前执笔持剑的手,会在桌下与她扣住紧锁。

燕鸣歌抬眼打量他,只见他墨色无边的深眸尽是迷离神色,连上天都在帮她。

她嘴角噙着淡笑,又敬了他一杯菊花酒,等他一饮而尽后,燕鸣歌悄悄伸出左脚,踩上他的黑靴。

力道软绵绵的,自是不疼,却也还是不够。

她悄悄蹬掉软底绣鞋,露出纤纤玉足踩在他的长腿上。

原本只是因着脚伤,故而未曾穿足衣,却没想到倒是方便了她。

细腻柔嫩的玉足碰到他的腿,陆昀眸中有了星星点点的光,总算是叫他回了神。

硬邦邦的腿上多了只调皮的脚丫,叫他无端的想起夜里的梦,她也是这般做的。

梦境与现实交织,他快要分不清虚妄与真实,是梦吧,应当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的乘虚而入,死缠烂打,叫他怎么也挥之不去,抵挡不住。

既然是梦,那他还抵抗什么,陆昀垂眼想到,悄悄伸出右手,捉住了那只小巧玲珑的足。

燕鸣歌彻底慌了神,偏她面上镇定,小口吃着糕,啜饮着酒,唯独耳上红晕出卖了她的心绪。

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她的足,做那档子事。

三息时间过去,燕鸣歌趁乱收回脚,穿好绣鞋,离他稍稍远些。

她未曾发觉的是,陆昀的目光频频下移,落在她露出一截雪白的足上。

软底的浅口绣鞋她未曾穿好,偏又没叫长裙完全遮掩住,倒是给了陆昀可乘之机。

待察觉到他火辣的目光时,燕鸣歌酒壮怂人胆,转头怒目而视,悄声道:“我还以为像表哥这般礼仪周正的人,是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的。”

话虽这般说,可燕鸣歌到底底气不足,方才的确是她故意动手动脚,只盼着他这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