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心里盘算着崔珏几时能够发现,救他们上去,燕鸣歌却是在心底无声的同他告别。

横竖就是赌一把,顶多就是摔得疼些,伤得重些,总该是不致死的,却也因此让他承了自己的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般想着,燕鸣歌从他怀中挣脱开,陆昀当她是闷的久了,也没拦她。

哪知就看见她伸出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一双浸满了泪水的亮眸盈盈凝他,“表哥,多谢你又一次来救我,只是阿鸢命薄,担不起表哥大义,更是舍不得表哥和我一起葬身于此。”

言讫,燕鸣歌松开手,向后仰了下去,陆昀后知后觉,伸手去捉,却只摸得她一片一角。

他声嘶力竭的喊道:“阿鸢!”

这个洞崖深不见底,又因着天黑,他根本就看不清有多深,她这般纤弱,摔下去,哪还有命活?

等听得闷哼一声,陆昀试探性的开口唤道:“阿鸢?你可还好?”

她被摔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动弹不得,就连她想要回应陆昀的声音也做不到。

燕鸣歌没由来的觉着手腕一阵生疼,她伸出手去碰,原是腕上戴着的玉镯碎了。

她捏着一处碎片,用尽全力向漆黑一团的墙壁丢去,听得清脆回声后,她放下心来。

如此,便能回答他了。

作者有话说:

后来知道阿鸢是在算计自己的陆昀:玩得挺花?

阿鸢:自古套路得人心(づ ̄3 ̄)づ

11、好亲

暮起秋风至,吹得落叶簌簌作响,寂寥无人的夜,总能轻而易举的叫人心生不安。

陆昀踩着晃的厉害的枝桠,攀着石壁往上爬,就在他借力踩上石壁时,那支树杈应声而落。

倒是断的巧,也正因如此,陆昀便知燕鸣歌方才跳下去,是发觉这截树杈两个人站不稳的缘故。

他忍着身上的伤疼爬了上去,沿路返回去寻掉落的弓箭和箭羽。

听闻西山夜晚常有狼群野兽出没,若没有东西防身,只怕难逃一劫。

眼下时辰不早,又不知此处乃西山何处,不知崔珏的人寻到哪了,倒底何时才能找到他们?

等走得稍远些,陆昀环顾四周,才发觉这道山坡依势而成,陡峭蜿蜒,从下往上看只觉如登天堑,偏那山坡的尽头又是悬崖峭壁,稍有不慎跌落,只怕是摔得粉身碎骨。

夜风潜袭,似是裹挟着人走,陆昀捡起最后一支箭羽,放进背囊后,听得一道短促粗重的叫声。

他连忙回过头,就瞧见一道身型硕大的黑影围在洞口,时不时发出细微声响。

待悄悄走近,陆昀才算确定,是只体格健硕的野猪,它长着长长的獠牙,嗅着空气中漫着的血腥气,拿双发着幽幽绿光的豆眼,正使劲拱着头往洞口伸去。

陆昀连忙悄无声息的转到它斜前方,开弓挽弦,弯成了满月后才松手,他用着十成足的力,两箭齐发,一击命中。

随着野猪发出凄惨的嚎叫声倒地,陆昀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抄着弓,背着箭囊,纵身一跃,竟是发现没了那截横着生出的枝桠阻拦,洞底倒是并不深。

甫一落地,陆昀便摸着黑想去寻燕鸣歌,他身上也没带火折子,在暗无天日的山洞深处,借着幽深夜光四处摸索。

“燕鸣歌!燕鸣歌……你在何处?”

只听得他焦灼喊声在石崖山洞响着回声,并未听得她的应答。

陆昀彻底荒了神,冥冥之中似乎有道无形的线,牵着他往里走,一直到尽头,他才发觉这处山洞的不一般来。

约摸走了数十步,他摸得湿漉漉的洞壁,有水顺着往下流。

因他沉闷的脚步声,倚在洞壁小憩的燕鸣歌听到声响,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