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垂眼,就瞧见她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轻声细语的道了句,“别走。”
她面色好了些,不像方才那样惨白张脸,陆昀心下松口气,将冷掉的汤婆子放在床边春凳上,自己则用手回握住她的。
燕鸣歌的手生的修长如笋,十指流玉捏起来却是软绵绵的,只不过有些凉。
比不得陆昀那双炙热有劲的大手来。
他的大掌由她牵引着,将她完全包裹住,顺着她给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按揉着。
陆昀心旌摇曳,愣神之际,就听得她催促似的道谢,“有劳表哥。”
话音刚落,她自个脸就涨的通红,羞答答地低下眼来错过他惊疑目光。
明了她的意思,陆昀耳垂上红晕蔓延开,力道适中的按揉着小腹。
直到燕鸣歌觉得已然好了很多,这才抬手握住他,止了他的动作。
许是因他方才的贴心,亦或是她现下身子发软,连着声音都软了起来,娇滴滴地道了句,“已然好了,多谢表哥。”
她脸儿绯红凝荔,眼儿水波潋滟溢满了春水,陆昀心里却是堵得慌,若非知晓她的确是身子不舒爽,他就要以为小妮子是明晃晃的故意勾引了。
燕鸣歌却不管他的境况,浮翠流丹将煮好的五红汤和白粥端上来时,她素手一指,点名道姓的要陆昀亲自服侍。
是以,陆昀轻车熟路的接过碗,游刃有余的舀上一勺汤,等吹凉了温度正好入口时才喂给她。
五红汤见了底,他便端着白粥接着喂。
软糯的粥米在唇舌中爆开,燕鸣歌弯了弯眉眼,正要夸浮翠厨艺见长。
就见她福了福身子,说自个并不敢居功,是玲珑做的。
燕鸣歌点了点头,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这玲珑是陆昀送来的,依着她奖赏分明的规矩,不仅玲珑要赏,连他陆昀也得受了她的奖励才是。
只是转念一想,方才他还在和自己置气吵架呢?
既如此,就功过相抵了吧。
她眼中明明白白的算计陆昀岂会看不出,喂完最后一口粥,他伸手轻轻在她额上扣了个栗子,笑着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燕鸣歌也不瞒他,末了,又挥了挥手赶人走。
浮翠等一干婢女收拾完东西便下去了,陆昀的脚却是叫铸了铁一般不肯挪动半步。
没了碍眼的外人,他当然要来讨赏了。
剥开外袍后,他只着一身中衣就钻进了她的被衾。
因他事先早有准备,又另铺了一条巾子在床上,这才伸手将人捞入怀中。
燕鸣歌双手环抱住自己,紧张兮兮地问道:“你要做甚?”
“鸢儿不如省省力气来抱我。”陆昀轻笑着去吻她。
本就浑身疲软的燕鸣歌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即就被人捉住冰凉的脚。
手凉脚冷,难怪一来月事就疼得死去活来。
陆昀捏住她冰凉的脚,冰凉凉的,也该替她暖暖才是。
有这么个火炉在身边,她倒是睡了个安稳觉。
正欲起身穿衣,她瞧见脚边拢着一团巾子,心生好奇等她捻着手指提起来后,才恍然大悟,脑海中有层层叠叠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炸裂开。
她羞红着一张脸,喊来浮翠将炭盆点起,却要她就放在外面不准进来。
浮翠依言照做,燕鸣歌这才嫌弃地提着一个角,将这团湿漉漉的巾子丢进了炭火中。
等得夜里陆昀照旧来寻燕鸣歌时,却是吃了个闭门羹。
可别寒苑哪里能拦得住他,甚至说他之所以将燕鸣歌的寝院选在此处,还是因为各样陈设不仅合乎他心意,还因为他熟稔别寒苑的构造。
故而陆昀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