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请来。
是以砚台便杜撰了个病由, 说自家主子正在医馆里躺着, 且等着大夫来救呢。
人命关天的事, 张老大夫也没多想, 背起药箱就走。
只是等得张老大夫来了, 看见的却是端坐于上首的贵公子不慌不忙的候着他。
早在人还没来时陆昀就摸清了他的底细, 故而连忙请人上坐, 闲澹若漫不经心般问道:“不知张大夫今日坐诊时,可曾见到一双女郎,年纪不大……”
见他这打探的语气,张老大夫便知这人看病是假,找人是真,他连忙摆手,回道:“郎君若是无碍,就莫要寻老夫的玩笑了,我这一天坐诊行医见着的女郎没有上百也有数十,这……我哪里记得?”
陆昀挑了挑眉,蜷着手指叩了叩桌面,一哒一哒,并未多言,只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冷凝着他,“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张老大夫眯着眼,似乎是在沉思,好半晌才叹声道:“老夫年事已高,记性已经不大好了……”
话虽这般说,可眼前这位郎君问起那位女郎时,张老大夫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
那位来向他讨避子汤药的女郎。
眼前这位郎君瞧着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倒像是今日他匆匆一瞥瞧见的那位郎君,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成?
要知道他们男子,妻妾成群的,却最不能理解女人的难处,将人娶回来了,便想着绵延子嗣,可那位女郎既然是做小,又如何能违抗大母的意愿,为他生儿育女?
这般想着,张老大夫睨他一眼,叹了口气,“原本我们这行医问药的医者,是不能向外人透露这些的,可我瞧着小兄弟目光如炬,眉目嚣然,想来日后是个有本事的。我就与你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