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每回来全?身都被血液浸湿。那暗红的血液和着玄色的外裳交错,总是让阿兰觉得惊悚。他却总要先换一身衣物,才肯来到小姐房内,带着一脸笑意,和小姐讲起此次出任务又遇到了哪些趣事,说到有趣的地方,眉眼弯弯,看起来天真?又顽皮。

可除了小姐,阿兰觉得这嫣园,没有谁会觉得阿颜是那艳阳天。

还有小姐前日刚刚救下的那蛇妖,明明是小姐最为?上心的,平白得了好处不说,居然对?小姐十分?不友好。

一开始的时候居然恶狠狠地咬在了小姐手?腕处,留下了好大一个伤口。

若不是小姐心善,将他买了回来,他还不知会如何境地呢?

她愤愤不平,觉得这么好的娓娓小姐不能被这样对?待,小姐却只?是笑,而后说:“他的那双眼似曾相识,一看便心生欢喜,像是一块碧绿的翡翠,好似很久以前便拥有过。他看起来很可怜,也是和我一般母亲早早便走?了,只?是我还有哥哥,他却好像再无可以依靠的亲缘了。”

小姐对?那蛇妖可比有苏公子上心,每日为?她昏迷的哥哥熬药之外,还会多做一份又亲手?喂这蛇妖喝。

阿兰只?觉得这是条没有良心的毒蛇,瞧他每次趁小姐不注意时候看她的眼神,如此的复杂矛盾,好像怨恨又好像带着点奇怪的感?觉。

她提醒了可怜的小姐好几次,她却都不当回事儿。

前一阵子阿颜侍卫出去做任务了,这才刚刚回来,不然小姐也不可能救下这小蛇妖。若是阿颜在,定然是不会让小姐身边出现这些异性的。

他啊,会笑着将事情解决。

如同处理那些试图占有小姐的妖族一般。

可是他此次出任务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一切事情都脱离了控制。不但有了个小蛇妖,还多了个锲而不舍的有苏公子。

“不见。”虞卿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而后拿起梳子为?虞风禾梳理长发。

她不见,有苏珩自?有千百种?方法进来。

这不,话音刚落,有苏珩便翻窗进来的。

他的尾巴只?有八条,红红的八尾被从窄小精致的窗户口进来时还带着残损的木屑。

他只?是讨好地将手?中的膳盒放在桌上。

“卿卿,尝尝?”

虞卿不理他,继续为哥哥梳理头发。

有苏珩也不恼,他用妖力一直保持着这刚出炉的鲜花饼的热度,只?为?了让她能吃上一口喜欢的。

前些日子,他们一同去外面喝酒赏花,她多看了几眼卖鲜花饼的铺子,他便记得了。

今日再来,便是带着最新做的,她喜欢的口味的多放了很多糖霜的鲜花饼。

不但多放了糖霜,还是有苏珩学了一天,亲自?下厨,混入自?己大量灵气的鲜花饼。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她休息之前能送来了。

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卖相、味道都十分?不错。

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一盘糕点了。

却远远不如记忆中,她那时候所做的万分?之一。

可真?心,是不是也能折算些呢?

有苏珩,开始走?虞卿之前走?的路,明白她曾经的一些感?受。也不知,还算不算太晚。

虞卿的手?被有苏珩拉住,玉梳被放在了床榻上,他眼巴巴地望着虞卿道:“卿卿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我近日找到了一名妖医,医术极高,只?要付够了金珠和灵气,便能来为?兄长瞧一瞧。”

虞卿捻起其中一块来,却并没有送入口中,只?是堵住了有苏珩的嘴,“不用。”

有苏珩手?上一转,就将虞卿拉入怀中,虞卿恼怒,就要推开,却见他冷了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