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外卖么?”

钱行?之的手心很烫,的确像发烧的温度。

看来没?有演戏。

沈离将手腕从钱行?之的掌心中抽出,眉头深蹙着看向钱行?之:“……你?手怎么那么烫?”

这才刚问了?一句。

钱行?之炙热的手掌,就又带着沈离那只修长且微凉的手,一把拉向自己的头

蹭开?了?毛茸茸又微长的头发,贴上?了?光洁的脑门。

并?口出狂言,是牙膏的清新薄荷味:“我脑袋更烫,你?试一试?”

疑似在炫耀什么。

沈离莫名其?妙,掌心便这么被迫地往对方的脑门顶上?一贴,眉心也瞬间拧得更紧了?:

“……要不然去医院吧?”

钱行?之比沈离高了?大半个头,身型更是大了?不止一圈,此时却顺从得过分,垂着头任沈离冰凉修长的手,轻轻触摸了?几秒额头,又极有分寸地放了?沈离,一歪脑袋,向后一步主动退开?。

低哑的声线满不在乎,垂眸睨了眼沈离手里的药,“不去,吃点药就好了?。药给我吧,我看看你?给我拿了?什么来。”

沈离再没说什么,将几盒药递过去。

一盒治风寒感冒,一盒治风热感冒,还有一盒退烧药。

沈离对这些?药什么时候吃分不清楚,不过钱行?之善于?对症,每每在他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选对药,只是不知道这人今天突然要硬抗什么。

“你?走过来的?”

“嗯。”

“……走了?多久。”

“不到二十分钟。”

“腿疼么?”

“不疼。”

钱行?之将袋子里的药给掏出来,看了?眼从刚刚进屋开?始,重心基本就是单腿支撑的沈离,冷笑了?声:

“胡说八道。”

沈离被他这话堵了?下,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你?不是希望我来?”

钱行?之似乎是笑了?下,沙哑的声线又说了?一句:

“那我希望你?亲我一口,你?亲么?”

沈离愣了?下,看向钱行?之。

就听钱行?之又直立回去,立刻改了?口:“开?个玩笑。”

沈离于?是什么都懒得讲,只能沉默地望向这间屋子。

良久,沈离也清了?清喉咙,自以为很自然地岔开?了?话题:“怎么这屋子这么破?”

钱行?之不怎么在意?地答:“嗯,昨天临时找的,今天说换我也没?要,反正今天投票截止,按照规则,我明天上?午就可以搬到小屋。”

话音未落,也没?等沈离回应,钱行?之先吃了?片退烧的,又从药盒里掏出一包冲剂,灵巧有力的手指,单手便将包装袋给撕开?。

也没?找热水来冲,一仰脖子,对着包装袋,干吃。

沈离原本还很平静,可那不知道从哪而来的火气?,“噌”地一下,就被钱行?之这动作煽了?个上?头。

总之沈离素来温凉的音线,登时就提高了?几分声量:“你?有毛病?你?见谁那么吃药?”

钱行?之没?在意?,一口闷了?整袋的粉,才又拿那只剩半瓶的矿泉水瓶,对着嗓子凉水一冲:

“我啊,我不是从来都这么吃?你?忘了??上?学的时候,我可以少刷一次杯子。”

沈离没?忘。

可钱行?之这种吃药方式,一度让沈离怀疑,钱行?之到底是在找骂,还是在找骂。

不过钱行?之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沈离不说了?,还丝毫不察危险一般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