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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了医院,像只老鼠一样往无人狭隘的街角巷道跑的时候,温洋就不断的想着.....如果这一次再被抓回去,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只要自己活着,殷锒戈就永远不会放过他,而且自己没有了和那个男孩之间心脏的联系,殷锒戈以后对自己更不会手下留情。
当他不再将自己当作宠爱的替身时,自己只会成为他发泄的目标。
在温洋跑到一个车辆人流稀少的路口时,一辆黑色的车突然停在了他的身前,温洋下意识的以为是殷锒戈的人,刚要掉头跑,车里传来熟悉的喊声。
“温洋,是我。”
温洋回头看了一眼,脚步顿时停下,他惊愕的看着车里的祁瀚,一时间忘记了忘记了一切。
“快上车。”祁瀚弯腰伸手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朝温洋喊道,“我带你走。”
温洋犹豫了几秒才快速上车,关上车门后,祁瀚迅速启动车。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车内的气氛才不再那么紧张,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沉默下的尴尬。
昔日的美好,在此时变成陌生而冰冷的不知所措,当丑陋被看穿,这一刻任何温柔的问候仿佛都会显得虚伪做作。
温洋低着头,手紧紧抓着安全带一言不发,此时放下了心底一块巨石,却仿佛又抱住了一捆荆棘,被刺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在这一刻松手。
“对不起温洋。”祁瀚突然开口,他望着前方,目光中透着悔恨,“我该早点回来,这样的话.....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温洋只觉心口一阵酸痛,他依旧垂着头,许久低声道了句,“还...还是要谢谢你。”
祁瀚撇了眼后视镜,视镜里的温柔目光忧郁,一副明显无法对自己敞开心的模样。
车又行了一会儿,祁瀚平静的开口,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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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洋心乱如麻,他看着祁瀚平静的脸色,最终没鼓足勇气去问祁瀚为什么要退婚。
不知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问祁瀚的私事,温洋总觉此时的自己已经和祁瀚彻底撇清关系了,可同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却变的十分强烈。
到酒店前的这一段路温洋没有再说话,祁瀚也一直沉默着,可氛围却逐渐变的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到一家酒店前停车,祁瀚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温洋,轻声道,“你这身病服太惹眼了,把我外套穿上。”
温洋犹豫着伸出手接到祁瀚手中的外套,指尖还能感觉到衣服上的余温,低着头小声道,“谢谢。”
祁瀚笑笑没有说话,下车后带着温洋进入了酒店。
温洋此时无路可选,只能乖乖的跟着祁瀚,他想通过祁瀚的帮助摆脱殷锒戈的魔掌,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如此理所当然的接受祁瀚的帮助。
他依旧无法原谅祁瀚对自己的欺骗和利用。
可是....
殷锒戈的步步紧逼,却让他不敢在此刻离祁瀚一步....
进了电梯,温洋站在祁瀚的身旁,依旧垂着脑袋,双手交揉着搓着衣角,紧抿着嘴不发一言,祁瀚却很自然的抬手抚摸着温洋的额头。
“还有些低烧。”祁瀚温柔道,“我让我助理给你买点药。”
温洋刚想说不用,祁瀚已经掏出手机打了电话,顺便让助理给温洋买身衣服递酒店来,等电话打完,电梯正好也到了相应的楼层。
到了一间套房门前,祁瀚拿出门卡开了门,然后转身对温洋道,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办点事。”
温洋进了房间,几步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