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下定决心不再放上心上的人,永远隔绝心外的感觉.....就好像在刚才的那一刻,他才是这段感情里被抛弃的那一个人...
殷锒戈在医院陪了文清两天,直到严墨将甸*国那边的生意汇报于殷锒戈时,殷锒戈才不得不下定决心出国一趟。
这天晚上,殷锒戈直到文清睡着才与前来汇报的严墨一同离开医院。
“殷河显然是才知道你在甸*国除了那些已经给他的,还有一些隐秘产业。”严墨一脸怒容的感叹道,“他这种吞天吞地的架势,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殷锒戈冷笑一声,“他没有野心,只是热衷游戏....他现在已经被甸*军方盯上了,罕默家对他出手是迟早的事。”
“你觉得罕默家族真敢对殷河出手?”
“罕墨家族的背后有政.府支持,它直接联系的是甸*国新上任的总统,半年前甸*国总统选举,殷河公开支持的党派可不是现在的执政党,如今殷河几乎掌控了甸*国的经济命脉,比甸*国总统还要能决定甸*国的兴衰,现今势头依旧不减,已让甸*国政府的军方高层极为不满,欲用钱权碾压政.权,被清算是迟早的事。”
“殷河不可能对罕默家族露出把柄。”严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殷河在国际各种商贸协会中担任不少要职,更以慈善家的形象被广为人知,影响力可不是一个七千多万人口的小国家能改变得了的。”
“事在人为。”殷锒戈看了看手腕的时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启动车,一边转头去车窗外的严墨别有深意道,“这么多年,我可不只是等着他来算计我。”
说完,殷锒戈启动车疾驰而去....
预订的机票是明天早上九点,这晚殷锒戈本打算留在医院陪文清,却意外的借口处理公司急事提前离开了医院。
殷锒戈回到别墅后,径直的来到地下室。
温洋被关的地下室其实并不简陋,被佣人收拾出一张干净整洁的床铺与一张摆放水杯的木桌,房间里灯光明亮,使得只有一个拳头大的排风口的空间显得没有一开始那么死气沉沉....
温洋身上穿着刚换上的棉质睡衣....那是殷锒戈一小时前特意打电话命令佣人让温洋洗浴后换上的...
被关了两天,温洋似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连殷锒戈进来他都没有转头看去,就倚靠在床头,轻薄被子盖到小腹间,脸色颓靡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殷锒戈走到温洋床边,温洋未转头,却低声颓茫道,“你让我多活了两天....你的宝贝不催着你要我的眼睛吗?”
skbshge
“已经在准备眼角膜移植手术了。”殷锒戈捏着温洋的下巴,望着那样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小脸,微蹙着眉,“你好像很期待那一天...”
温洋的视线一点点的集中在殷锒戈的脸上,连续两天的沉默与封闭,几乎让他失去了对恐惧的感知,“死了,总比被你当奴隶囚禁在这里强。”
这两天他想了许多,想到自己朋友唐淞与唐大哥,想到渐渐对自己改变态度的养父母,想到一直粘着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
他甚至想到了祁瀚....
人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屈服只会是一心求死,无心再生的那一刻,这种屈服根本禁不起时间的考验,渐渐的....当有时间想起活着的牵挂,便渐渐又产生的了生的欲望.....
所以温洋宁愿殷锒戈现在就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既然这么说了...”殷锒戈的指尖从温洋的下巴一点点的抚摸至温洋的脖底,轻易的解开了温洋睡衣的两粒纽扣,“我怎么能顺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