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平静。
*
宜山别?墅。
凌晨三?点,灯火通明,纪闻舟坐在桌前跟美国的团队开视频会议。
手?里拿着文件,眼眸却不知道望向什么地方,他觉得自?己该休息了,不应该在这么晚还跟国外的团队开会。
“就这个转换权的内容,我们得做一点细微的调整。”
“纪总,最?新条款您看见了吗?您有什么异议吗?”
听到在喊自?己,纪闻舟回过神来,眼神瞥了一眼手?上的文件,“调整的没?问题,最?好让律师团那边标注清楚,优先股换为普通股,之后就别?想?换回来了,另外,这样的小问题没?必要在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讨论,浪费时间,希望各位都坚持自?己的立场,做好本职工作,标注的是100万美金,就不要再在这100万美金上做文章,每个人都想?赚钱,每个人都想?赢,那这个蛋糕就不是团队分,而是谁手?段硬,谁能吃到。”
说完,他站起?身?来,“国内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们继续开会,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了。”
不等他们回应,他便主动挂断了视频电话,准备上床休息。
但刚一躺下?就想?起?梁馥云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睡不着。
猛地坐了起?来,跑下?楼喝了一瓶酒。
他的酒量不错,可那一瓶酒的度数着实有些高。
喝完没?多久,直接上楼倒头?睡觉。
凌晨四点钟,梁馥云的手?机响了。
嗡嗡嗡的响了十几下?。
梁馥云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连谁是谁都没?看清就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听到浓重的呼吸声?。
她以为是恶作剧,就打算挂断电话。
突然?,“他妈的,睡不着。”
这句话吓得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然?后又听到那边低低地说:“别?挂电话,我们聊聊天。”
“你想?聊什么?”
“聊你跟秦昭。”
“……”
“聊你们的过去,聊你们是怎么生活的,在来京市前,京市后,所有的事。”
“你喝醉了?”她皱眉,“很晚了,睡吧。”
“你不说,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而且我喝醉了,我要是在路上出车祸,你就又要背上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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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我在听。”
无奈,她开始说:“我跟秦昭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我妈跟我爸离婚后,就嫁给?了秦昭的爸爸……”
她慢慢的说着,他就静静地听着,在听到余香在嫁给?黄绍文后就没?再管过她,他忍不住带着酒意说了一句,“你妈,你妈……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去‘问候她’。”
听着他这醉醺醺的话,她不由得说:“你已经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他在脱衣服,“继续说。”
“……”
她说她跟秦昭每天都很开心,从村头?跑到村尾,不是摘果子吃,就是去河里摸鱼。
有的时候玩到很晚很晚也没?有人来找他们。
累到极致,两人就干脆躺在附近的草垛上睡觉。
只可惜后来长大了,男女有别?,秦昭再也没?有跟她一起?睡过草垛。
“草垛是什么?”他呢喃,“我也可以陪你睡。”
“我劝你还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