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咬着唇,气愤的跺了跺脚,眼睁睁看着纪闻舟把人给带走,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会儿?已经是八月了。
晚风吹来都带着燥热。
纪闻舟带着她回到?江洲小区,刚进门,就?看见她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了。他?眉头?紧皱,张开虎口捏着她的脸说?:“你这会儿?真的丑出新高度。”
梁馥云抬眸看他?,没忘记他?说?的那句‘滚’。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没两步,又被他?拉住,“别矫情,你除了我这,还能去哪?”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梁馥云所有的委屈如同崩塌的海水,一股脑的全涌出来了。
她甚至把黄添说?的话都抛在?脑后,冲着他?喊道:“你管我去哪,是,我没地?方去,我跟我哥除了你们纪家,没有一个地?方能去,但是这是你随随便便就?侮辱我的借口吗?你凭什么不把我当人看!纪闻舟,你这个垃圾,你就?应该去死!”
骂爽了。
连哭都忘记了。
但这会儿?知道害怕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哭,更哭不出来。
纪闻舟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后,眼眸眯了起来。
他?再次抬起手捏着她的脸,还捏着她红肿的那边脸,脸的她生疼,却不敢说?话。
他?靠近她,阴冷的笑道:“叫,继续叫,叫得再大声点,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垃圾。”
她抿着唇,“你叫我滚,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是垃圾。”
垃圾那两个字,她说?得很轻很轻。
明?显是意识到?他?在?生气。
行?,知道怕就?行?。
纪闻舟罕见的没有发怒,只是再捏了捏她的脸,“你跟你哥跑到?我房间来打人,我还不能赶客?”
“我哥没打,他?说?是她自己摔倒的!”
“还挺会说?,刚才在?温西亭房间里怎么不说??”他?睨她,“欺软怕硬是吧?”
“……”
梁馥云愣住,下意识的念道:“欺,软,怕,硬?”
他?欺软怕硬?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要是软,哪个人是硬的?
纪闻舟也懒得跟她说?些什么,把她带出来纯属是看她可怜,温西亭会找她,是因为想利用她,而金羽作为他?的未婚妻,有着天然的主权地?位,她要是跟她发难,她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说?白了,他?觉得这事跟他?有点关系,所以才会插手。
不然,他?才懒得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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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么?”他?走到?餐厅倒水,“温西亭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跟他?学琴,不如跟我学。”
“你会?”
他?歪头?看她,“比你技巧高一点。”
他?不止会,而且他?要走艺术家这条路,会比温西亭更出色,更厉害。
但他?选择从?商,很大程度是因为被迫选择的。不过他?也庆幸选择了从?商,否则这会儿?被压一头?的就?不是温家了。
梁馥云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纪闻舟嗤笑,“下次怀疑别人的时候,别什么直勾勾的看。”
他?走到?她跟前?,苦橙白花的香味涌入口鼻,“我房间有把小提琴,我教教你。”
梁馥云以为他?是开玩笑,或者又在?耍她玩。
直到?他?把那把小提琴拿出来架在?脖子上时,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小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