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个月前,秦昭去赌钱,输了好几千。
两人本就没存下来什么钱,这笔钱对他们来说是天价。那会儿房东涨房租,再加上生活开销。走投无路之下,就只能去找老板预支薪水。老板听完后也没说什么,就给了他们龙哥的联系方式。
老板说是朋友,但这朋友要的利息可贵,短短几个月,就从两千变成八千,又从八千变成五万。
梁馥云心中有气有怨,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说:“我们才借您两千块而已,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能还上了,连本带利八千还给您,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男人笑着,肥腻的右手就搂上了她的胳膊往门外走,“别人提这事我肯定不答应,但你是梁馥云啊,你知道的,哥哥最喜欢你了。”
搂着她走到后门的巷子里。
漆黑幽暗,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只有巷子入口处有灯光投射进来。巷子靠墙的位置停着一辆轿车,旁边还停着摩托车。男人肥腻的手就这么搂着她走到车边,然后拍拍她的脸,“其实这笔账,我可以不算,只要你今天伺候我伺候舒服了。”
梁馥云的美貌是附近夜场出了名儿的,想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海了去,可这妞看起来跟菟丝花一样柔弱,狠起来却要人命。听说前一阵就有男人喝醉了想霸王硬上弓,梁馥云想都没想就摔碎了玻璃往自己脖子捅。这一操作把人吓坏了。他是想搞,不是想搞出人命。
就这样,有人想占她便宜,却没人敢靠近。
龙哥心里门清儿,也不打算强摁她低头,谁知道这妞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总归他是她债主,这一点,她是跑不掉的。
跟那些客人不同,他是占着理儿的,自然多了自信和强硬,抬起手摁住她的脖颈,低声说:“让哥哥爽够,这事就算了,不然金额加倍。别忘了,你们兄妹是白纸黑字写的借条,利率也跟你们说得明明白白,是还钱还是让我舒坦,你自个儿选。”
说着,他另外一只手就解开了皮带,‘啪嗒’一声脆响,在黑夜里格外的赤耳。
她被他强硬的摁下了头,男人身上油腻的气味令她作呕。
在月色下,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弟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还吹了一声口哨,显得极其流氓,嘴里说道:“龙哥,别玩得太爽了。”
脖子上的手在不断地用力往下摁,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弯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拿把刀跟他们同归于尽,他们死了,自己也解脱了,不用理会以前的事,也不用在乎未来的事,尘归尘土归土。可是她又想起秦昭,想起他握住她的手说他们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越来越好。
这句话像个魔咒。
她越是想活得好,就越是活得连狗都不如。
看着男人解开的皮带,她竟然也绝望的在想,好吧,就这么做吧,只要做完这一切,她就能还清债务了。
男人戏谑的声音、小弟们的讥笑声交织着。
在这个无边的黑夜里,罪恶正在蔓延,连入口处的灯光都变得昏暗起来,照射不到这巷子的黑。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正欲张开嘴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在干嘛?”
抬起眼眸望去,就看见黑黢黢的巷子里站着一个身高挺拔的男人,映着月色,男人深邃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领口依旧是没有扣上纽扣,恣意慵懒。月光将他的侧脸照映得柔和,浅色瞳孔里夹杂着平时少有的冷,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块ROLEX全新系列机械腕表,银色的边框在光照下熠熠生辉。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顺着他手背上的青脉消散。
他慢慢抬起手将烟放入嘴里,轻轻吸了一口,说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