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搬宿舍的搬宿舍,拍照的拍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穿着不同颜色衣领的学士服,在校园的角落留下最后的痕迹。

季舒楹请假回?了学校,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淡淡的惆怅,她的学生时代?,就这样结束了,青春即将划上?句号。

她手里捧着许多花,快要塞不下,最里面这束是妈妈送的,左边那束是舅舅和舅妈送的,右边精致的一小束,是于惠送的。

钟女士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没能?过来?,但派了专业的摄影师过来?,务必帮女儿记录下人生中难得的青春时刻。

陈怡宁也来?了,两?人现在都在KS实习,关系要比其他同学亲近一些。

“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了,换平时哪能?享受到这么?专业的团队。”

天气有些热,陈怡宁伸手扇了扇风,感叹着。

旁边除了摄影师、补光板,还有专业的后勤,帮她们拿包拿毕业证,各种琐碎的东西,这样,她们只需要轻装上?阵,拍照即可。

拍到中途,季舒楹接到一个电话,跑腿小哥说她有束花到了。

怎么?会还有花?

季舒楹怔了一下,还是到了跑腿小哥所说的地方。

“我拍个照,麻烦您签收一下!”

说完,跑腿小哥将花束递给?季舒楹。

季舒楹不明所以,还是接了过来?。

这是一捧仙子之吻的抱抱桶,浅色花瓣娇嫩薄软,边缘晕染着淡淡的绯色,开到最盛,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奶油色泽,间或搭配白绿色的小手球,清新、淡雅又高级。

层层叠叠的粉色,簇拥着,似一个不会醒来?的童话幻梦。

中心花瓣间夹着一张贺卡,淡粉色的丝带缠绕着,米白色的硬卡纸,墨痕未干的笔迹。

【祝:

径行直遂,青云万里

前?程似锦,来?日方长】

落款是一个‘裴’字,字迹清隽,笔走龙蛇,劲挺俊秀,骨骼舒展,很有意蕴。

捏着贺卡,季舒楹心口某一处好似微妙地塌陷了一角。

迎着夏日灿烂清透的阳光,季舒楹闻到手中花束散发的清香。

“我去,好漂亮的花啊!”

旁边的陈怡宁感叹着,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你?家里人也太有仪式感了吧!”

忽地,她‘咦’了一声,“小舒,你?还有姓裴的朋友啊?这么?巧,跟裴律一个姓呢。”

季舒楹将毕业典礼校长拨穗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下面又是一水的点赞和评论,首当其冲的还是廖音。

【太好看了!![点赞][大拇指]但是某人没有去帮忙拍照,我是非常不理解的[生气]】

发完这条评论,廖音又有些犯愁。

她观察了几天,虽然?第二天之后,季舒楹就没有将裴远之锁在门外了,但两?个人之间还是交流不多,似乎在冷战的样子。

反反复复地在房间里踱步,廖音终于想了个好主意。

“明天周末,也别让小舒天天在家里和公司窝着,我徒弟送给?我的两?张票,要不你?带小舒去看?”

晚上?,廖音对书房里的裴远之说,顺手将两?张票放到桌面上?。

是舞台剧《春雾》,表演者是S市歌舞剧院歌舞团。

裴远之余光扫了一眼,将票推了回?去,“妈,小舒可能?会看睡着,与其在剧场睡,显然?在家睡会睡得更好。”

廖音气得差点把?两?张门票砸到裴远之身?上?,“你?自己看睡着就看睡着,干嘛扣在人家小舒身?上??说不定人家就懂欣赏呢,跟你?这种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人不一样!”

“我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