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之说着,扣住她的右脚脚踝,压下乱动?的频率。

“你轻点?!”

季舒楹忍痒忍得难受,禁不住睁眼瞪他。

“已经很轻了。”裴远之说,手下的力度还?是又放轻了一些。

轻如羽毛,反而更加酥痒。

裴远之还?是能感觉手下的身体在轻微的颤,很细微的幅度。

好敏感。

眼睫半垂下,裴远之无?声地想。

渐渐的,季舒楹的身体慢慢放松。

比起第一次被抹的紧张,这次她适应得很快,神经也缓和下来。

??????

中央空调运作着,加湿器不知?何时被打开?,房间的温度和湿度都保持在一个十分舒适的度。

全身心的沉浸和放松中,季舒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有些口渴,季舒楹又醒来。

脸上的蒸汽眼罩还?没取下来,她睁开?眼,视野还?是朦胧的黑色。

季舒楹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皮肤上的精华油已经被肌肤完全吸收,晾晒清爽,摸在手里的触感光滑水润,似剥了壳的鸡蛋,嫩得能掐出水来。

看来,裴远之上手得很好,且一次比一次熟练。

如是想着,季舒楹又闭上了眼。

不想起床,她打算赖一会儿再起来喝水。

思绪放空,季舒楹又有些困,在甜美的梦乡边缘游荡。

意识朦胧间,却感受到床边似乎有人。

他还?没走吗?

这个想法刚映入脑海,季舒楹就感觉到有人来到床边,半蹲了下来。

身体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季舒楹放平呼吸,用尽力气克制身体的反应,装睡,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而后,有阴影投下,隔着薄薄的睡衣,轻轻地,轻轻地。

吻了一下她的肚皮。

季舒楹整个大脑宕机,空白。

心跳声如雷鸣,一声声的,仿佛贴着耳畔响起,捶得她头晕目眩。

夏季睡衣太薄太轻了,如同?无?物?,那个淡淡的吻,像是肌肤相贴,没有任何障碍。

季舒楹脑海乱糟糟的,四肢失去力气,腿软,脚心也泛软。

倘若不是在床上,她可能会被惊得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如同?昨夜她假装不经意的轻擦而过的吻,这个吻比之前的还?要短暂、还?要转瞬即逝。

轻得仿佛只是季舒楹的错觉。

没过一会儿,衣料摩挲的窸窣声、腕表扣上的金属声、而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灯的按钮开?关声。

男人的动?作也放得很轻,声响微不可闻。

如同?昨夜蹑手蹑脚的她一样。

门被打开?,走廊的光线泄了几丝进?来,而后,卧室的门被轻轻地合拢。

咔哒。

卧室恢复安静,只留床上‘睡着’的人。

季舒楹不再克制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

黑暗的卧室里,她听到自己有些急促的重?重?呼吸。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烫得吓人,季舒楹伸手打开?床头柜的灯。

再稍稍一侧头,就着不远处梳妆台的镜面反射,季舒楹看到自己红得滴血的耳垂,还?有晕染着粉色的绯色脸颊。

一个想法倏然?浮现。

她耳垂是一直这么红吗?

那前面,裴远之还?没走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了?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发现自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