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的脱敏,她已经能做到尽量平静镇定地听妈妈讲述这件事?。

接受自?己的‘家’已经名存实?亡,父母只是因为利益和子女,暂时勉强维持着?这一段婚姻。

而到这一刻,季舒楹才?终于明白,在知道父亲有婚外情?和私生女的情?况下,母亲为什?么没有选择离婚,而是有自?己的考量。

“我明白了,妈妈,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季舒楹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鼻音,认真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愿意出自?己的一份力。”

“在学校的这几?年,我从来?没有荒废度日。”

钟冰琴失笑,“你外婆也不是吃素的,借给了妈妈一支专业团队,哪里用得着?你来?帮忙?”

她伸手刮了刮女儿的鼻尖,语气宠溺:“你只要别被这件事?影响,天天开心的,做一个幸福快乐、健健康康的小朋友,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发生了这么难过的事?,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婚姻,出现了第三者,而妈妈在发现这件事?之?后,想的第一件事?竟然?维护自?己和儿女的利益。

季舒楹鼻子更酸,心里骂自?己笨,人甚至不太能理解两个月前的自?己。

母女两又?促膝长谈,从季舒楹小时候的事?聊到十八岁成人礼。

在季舒楹十八岁时,季茂明也曾力排众议,想方设法团结了董事?会?,一致投票通过了他把季氏2.3%的股份作为季舒楹成人礼物的提案。

然?而,人心易变,七年后,这成为了父爱唯一存在过的证据。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夜谈结束,已是临近深夜十点,母女两互道晚安,季舒楹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扑面而来?。

季舒楹环顾四周,二楼基本都是她的地盘,她的卧室空间很大,薄纱似的窗帘随夜风飘动,光影朦胧,浅色的装潢,优雅恬静,布置和摆设,都还保持着?她离家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