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睡在床上，脸上病态的潮红尽数褪去，如今只剩下一片了无生机的白，病气缭绕，脆弱得像一个一碰就碎的娃娃。

贺星辰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突然，贺星辰的眼睛瞬间亮了，眼里浮起明显的水雾，他身体向前激动的喊着，“落落，落落。”

凌落的眼睫颤动得越发明显，而后缓缓隙开一条缝，微薄的光线洒落，贺星辰的脸由最初的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

贺星辰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他的耳朵却像是被水糊住了，听得模模糊糊。

他蹙眉，张嘴想说话，喉咙口一阵巨痛，只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

贺星辰扶他坐起来，端着水喂他喝了一点，“没事，先喝点水。”

凌落扶着碗大口喝起来，每吞咽一下都是疼。

贺星辰轻拍他的背，“慢点喝，别呛着。”

凌落这次听得清楚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好小，像是从天边传来的，离他好远的感觉。

他抬头看向贺星辰，再次张嘴，却依旧只发出嘶哑的声音，他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