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直发冷，眼睫一眨一眨，眼泪跟着往下滚，“辰哥，我不做手术好不好？我就喜欢我这张脸，你不喜欢吗？”

贺星辰向他走去，神色语调都非常温柔，“辰哥当然喜欢，但辰哥更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哪张脸，辰哥都喜欢你。”

凌落往后退着，蹙着秀气的乌眉，哭唧唧的哀求：“呜，辰哥，我怕疼，我不想做手术。求求你了，辰哥，球球了，好不好？”

凌落哭的时候总是很好看，有种一碰即碎的破碎感，美的惊心动魄，让人不忍对他说一个不字，只想把他捧在手心疼爱。

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受不住凌落的哀求的。

但如今，贺星辰心比磐石坚定，他逼近凌落，凌落的一屁股跌坐在病床上。

贺星辰弯腰轻抚他的脸，“乖，睡一觉就好了，不疼。”

凌落的腰背僵硬挺直，心里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漏风，冷风不停倒灌，心底拔凉一片，身体轻微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