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漠堑的奶疙瘩,吃吗?”

那人纹丝不动。

谢九楼走回去,走到黑袍子跟前,低下头,递过布袋,又问:“吃吗?”

斗篷下的人像是动摇了,动了动左手,刚要伸出来,忽而僵住,又缩回去。

换了右手,刚露出指尖,顿了顿,仍旧缩回斗篷中去。

谢九楼凝视着斗篷刚刚伸出指尖来的地方,轻笑道:“我有个朋友,左手裹着皮革,右手有条疤,也同公子你一样喜欢在这个时辰出门,专迎来送往。”

他往后眯眼看了看,说:“再走不远,就是冥桥。冥桥一过,便出了阴司。公子只身一人,这是要走?”

披袍子的人不说话,只略一点头。

谢九楼慢悠悠到江岸最边缘坐下,放了布袋,屈起一膝,望向满是裂纹泥沙的江底:“破晓沉寂,公子陪我坐会儿吧。”

身后默然少顷,起了脚步声。须臾,黑衣人落座在他身旁。

远处渐显天光,谢九楼静静看着,日出竟也会显得苍凉。

他看够了,方出声道:“我八岁时,救过一只灵鹿。”

身边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