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再陪你下几场便直说,何苦费尽心思想这些暗话。”
提灯脑袋挂在他肩上休息,闷不作声的,低头在他肩上磨牙似的轻轻咬了几口。
结果第二天谢九楼就起了坏心眼。
也不全坏。
因念着昨日二人下棋,桌上玉雕类别不够,谢九楼便琢磨,这几日加快再给提灯多做些不同模样的。转念一想,总归做玉雕要耗费不少时间,这段日子提灯仗着他喜荣华之事没帮他,在无界处愈发肆无忌惮,也该轮到自己趁机好好把人拿捏一顿。
午后谢九楼同界差处理完杂事,踏出大殿,一眼瞧见蹲在河边守着玉雕矩阵的提灯。这人蹲在一堆小人儿跟前,两只胳膊交叠放在膝盖上,什么也不做,只偏头在玉雕上来来回回地看,大概是一想到谢九楼待会儿要陪自己玩棋,如此百无聊赖的时光竟也叫他等得眼底熠熠。
谢九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得住的,真就挪了视线,装没看到,一径直往书房走 。
那边提灯见人出来了,噌地站起,眼中满是光彩与期待。
结果眼睁睁目送谢九楼越走越远。
提灯的笑容瞬间消失。
眼神很快阴暗下去。
观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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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楼踏进书房前提灯从一边远远地过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做什么去?”
“还能做什么?”谢九楼袖子里藏着刚刚切出人型的玉块和刻刀,冲房门示意,“进去看书。”
提灯盯他少顷,仰起下巴,缓缓道:“哦。”
看来他当真忘了。
谢九楼问:“有事?”
提灯提起一遍嘴角笑了一下:“无事。我能找九殿有什么事,只有阿海海记得我的事。”
谢九楼忍着笑:“那阿海海呢?”
“是呢。”提灯皮笑肉不笑,“阿海海去哪了,我倒得找找去。”
随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