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头拿出一个小布袋子,放到提灯怀里:“尝尝。”
提灯眼一亮,低头把袋子扒开,看清楚里头的东西,肩又塌了下去。
旋即把袋子推回去给谢九楼:“不要。不好吃。”
那是袋新鲜的奶疙瘩,谢九楼下午回府取物件,沿途糕点铺子都关了门,只在路上碰见卖这个的,便顺手给提灯买了一袋。
他凑过去小声说:“这是我专给你买的。军营里其他人想吃都没有,独你一份。”
提灯闷声琢磨了会儿,低低问:“……一份?”
“一份,”谢九楼重复道,“就只给你。”
好一会儿过去,他身前被推过来那袋奶疙瘩又无声无息被提灯拽了回去。
翌日,开拔前夕,谢九楼特赦三千将士出营半日,在城内四处逛逛。
傍晚提灯抱着袋奶疙瘩坐在营帐前,一面吃,一面四处看。有人从他面前过,他吃得更有三分带劲。
彼时谢九楼正在营帐里写那封要传到楚空遥手里的飞书漠堑之下,当年白断雨与谢中欧以邪克邪,利用一件法器合力封印近千只伥鬼。
那件法器,正是诅咒了楚家两百年之久的邪剑,楚氏剑。
正写着,提灯急急跑进来。
谢九楼忙问:“怎么了?”
提灯攥紧口袋,说也说不清,只一个劲儿往帐外扭头,示意谢九楼出去看。
谢九楼当是出了事,掀开帐子一瞧,路过的士卒三三两两,手里都捧着带奶疙瘩,有说有笑吃着走。
谢九楼一愣。
提灯这意思,奶疙瘩不是怀里这独一份的了。
他在帐前怔怔伫立半晌,外头士兵在黄昏日暮下喧哗,脚步闲暇,谢九楼放下帐子,取了提灯手中口袋,拉着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