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清楚:“十八。”
这回答似是出乎洛桥意料:“比我还大一岁呢。”
他又领着提灯到洗脸盆边上:“看。”
提灯低眼一瞧,水面照出的那张脸,黑得让他快认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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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练兵那阵,谢九楼和之前一样,状似不经意地逛到提灯这一支队伍来,打眼一扫,见着人群里头黑黢黢那张脸,蹙了蹙眉。
提灯眼珠子也正跟着他转。
谢九楼走到哪儿,提灯就看到哪。台上千夫长在训话,是半个字都没钻进提灯耳朵。
谢九楼负手站千夫长后头,皱眉盯着提灯,目光一动,示意提灯好好听千夫长说的什么。
提灯这会儿瞳子和脸一个色,眸光熠耀,见谢九楼也看着自己,便对对方缓缓展开一个弯起唇角的笑。
谢九楼:……
正午休憩,士卒们全凑在伙房抢饭,提灯一个人回营房,抱着包袱坐在炕边,吃阿嬷临走时偷偷给他塞进去的零嘴。
他吃一片阿嬷买的雪花糖,又咬一口阿嬷亲手蒸的酥酪。
阿嬷把这些东西塞进包袱里时,谢九楼就在旁边。明明看到了,一要开口阻止,阿嬷一个眼神,谢九楼又只好闭嘴。
只有等提灯抱着沉甸甸一袋子来到这儿以后,他才再三叮嘱:“不许一顿吃光。要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