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商渡山上朝奏请陛下立后纳妃,延绵子嗣,气得皇帝当场拂袖而去,下了朝后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紧接着,天子下了道带兵出征边境的圣旨,拨了三万兵马,商将军从容接旨,临行前还给陛下送去了新婚贺礼,更是将人气得半死。
年轻气盛的君王坐在宫中焦急的等了好几月,还不容易盼来了信函,然而上面只是言辞冷漠的概括了下军中形势,末了还向陛下再索要三万兵马,且半句都没有对皇帝本人的问候。
再有不少心怀鬼胎的大臣见缝插针的上书进言:商将军智勇无双,用兵如神,嘉元四年秋仅凭两万军就剿灭了进犯的蛮夷,如今三万兵马已是足矣,眼下国库吃紧,陛下切勿再拨兵了!
于是,小天子堵气驳回了对方要兵的折子。
他想,等到商哥哥吃了败仗从前线回来,就不会强逼自己娶皇后了吧……
又忐忑不安的等了数月,京中收到了一封从边境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上面寥寥几笔写着商将军及其部下被敌军逼至河畔,一剑穿胸而亡。
如此又过了三月,天子大病一场,病愈后从宗室之中挑选了位德行俱备的孩子立为储君,一时间朝野上下无人再提及从前君臣旧事。
自商将军前线战死后,天子勤政爱民,时常通宵达旦的处理政事,年过三十便早早的熬垮了身子,最终在一个夜里,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堆满奏折的书案上,手里还攥着封陈旧泛黄的军报。
?
唐照白身心俱震。
他想起了初闻对方战死噩耗时的不可置信,想起了运回京中的那具尸身上还随身带着自己从前送的玉佩,想起了多少次动了自戕的念头,也想起了勤政殿里一个个孤寂悔痛的夜晚。
篾条携着前世难忘的怒气狠狠抽了下来,剧痛顺着尾虈椎火速蔓延开来,唐照白禁不住惨叫一声,张嘴就是呜咽。
“等,等等,别打啊呜呜……”
“啪!啪!啪!”
“呃啊……商、商哥哥别打了呜呜呜……”
篾条停了。
这称呼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听到过了。商渡山的视线落在那两瓣姹虈紫嫣红的屁股上,先前自己含怒的几下,臀虈虈面上已经隐隐有破虈皮的趋势。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余下青年凄惨可怜的呜咽声,过了许久,就听到唐照白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恨我吗?”
问完后,他像是害怕听到对方回答般,断断续续的抢先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回来的,我想你回来后打我、骂我,我都听话,要当个好皇帝,可是……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仿佛带着前世执念般,将那些悔痛尽数宣之于口。
原以为时过境迁,自己阴差阳错以怨灵之体在世间活了几百年,看尽了人间冷暖,然而听着那人的哭声,他还是会心疼,还是会心软。
商渡山默然扔了篾条,“你走吧。”
无形的禁制应声解除,悬浮在半空中的唐照白狼狈摔下了地,他捂住受创的后虈虈臀惨叫一声,仰头呜呜的哭着:“去哪,要我去哪?”
“继续做你的道士,从前恩怨一笔勾销。”
商渡山缓缓俯下身,直视着那双哭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恨你了,你可以滚了。”
见青年只边哭边摇着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颇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倏然冷了下来,“那你想如何,前世害死了我,现在还要再与我一个枉死鬼纠缠不清吗?”
唐照白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将哭花的小脸贴上去,“不不,我不走呜呜呜……你说过要和我生死永不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