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这次,正当他如往常那样在袖子里偷摸换牌时,耳边赌徒们不断叫嚣着的声音如同卡壳的磁带般停住了,周遭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余鹤心中一凛,徒然生出种不祥的预感,没等他做出反应,手腕蓦然被一只大手攥虈住。

被抓着的地方有股电流迅速窜过,电光火石之间,余鹤舔虈了舔嘴唇,下意识回过头,正好同一双锐利又幽暗的眼神对视。

“你有麻烦了。”

他说。

众目睽睽之下,余鹤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抓现行,但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显然不是善茬。

手腕被攥的生疼,余鹤疼得皱眉,故作镇静的挣扎着,还不忘虚张声势的解释道:“我,我没有,你凭什么冤枉我?”

青年的眼神里闪着寒光,反手嫌恶的湳沨扯了他的袖子两下,几张熟悉的牌面从袖口抖落,在空中轻飘飘的打了个旋儿,落在脚边。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当衣冠楚楚的少年被抓虈住出千,周围的赌徒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叫嚣着要按规矩砍了他的手。

余鹤吓得脸色惨白,他奋力挣扎着抽出手腕,一转身却被愤怒的赌徒们堵住了去路,只能无力的瘫虈软在地。

荷官已经带了两个壮汉匆匆赶来,秦知岳眯了眯眼睛,招手示意底下人处置。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得了命令就要上前抓人,少年吓坏了,他死死抱住自己的右手,丝毫不见先前在赌桌上游刃有余的风采。

“不要,不要,我赔钱、我可以赔钱……”

秦知岳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他的地盘出千的蠢货。

“晚了。”

眼看着壮汉干脆利落的抽出刀步步逼近,余鹤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他蜷缩在地上颤虈抖着求饶,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这里没有人会可怜他。

方才那些被骗过输了筹码的人恨不得生吞了他,个个儿都幸灾乐祸的围观着。

余鹤吓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瘫在地上无力的向后挪动,就在要被壮汉抓虈住的时候,屁股忽然触虈碰到一个什么的东西。

然而,那两个拿着刀子人高马大的壮汉也停下了脚步,面色恭敬的退后一步。

“怎么回事?”

少年怔了一下,他愣愣的转过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双锃亮的皮鞋,往上看去。

那是个成熟的男人,胸前两粒扣子被随意解开,身上裁剪得当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结实的线条,他的五官轮廓立体,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地上的余鹤。

只是站在这里,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就与这罪恶肮虈脏的赌场格格不入。

“父亲。”

秦知岳向前半步,扫了眼地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青年,“有人乱了规矩。”

话音刚落,余鹤察觉到头顶传来一道充满压虈迫感的视线,盯着他看了足足好几秒。

片刻后,秦酌漫不经心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透露着点懒散,“嗯,继续吧。”

壮汉再次化身刽子手,凶神恶煞的像拎小鸡崽似的一把拽起少年,刺眼的刀光亮起。

余鹤被人拎起,右手也被粗暴的拽了起来,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哭了出声。

“不要,别砍我的手!”

“呜呜对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呜呜呜别砍手……”

旁边另一个年龄稍长些、眉眼与男人相似的青年眼神微眯,在锋利的刀刃即将落到小赌徒那只纤细的手腕上时,他适时的出声了。

“等等。”

秦文谦先是看了眼面色阴郁的秦知岳,这才神情如常的低声同父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