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厉色，“手，伸出来。”

裴牧嘴一撇又想哭，对上男人那双坚定沉着的眼睛，只好颤巍巍的伸出了左手。

萧临渊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也要被这小子给磨净了，他对着那只举在半空中的小手毫不客气的抽了一柳条。

“咻”

“呜啊啊啊疼疼……”

十指连心，手上的皮肉最薄，裴牧疼得瞬间抽回手，刚止住不久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他一边哭一边朝着手心吹气。

“在我这就两条规矩，骂人嘴抽烂，摔东西手抽烂。”男人看着他，语气淡漠不容置喙道：“两只手都伸出来。”

裴牧只好哽咽着把两只白皙的小手伸平，左手的掌心留下一道红红的杠子，萧临渊只看了一眼，心道这小孩皮肤真是嫩，明明他都没用多少力气就肿了。

“咻咻”

柳条破空抽下，横贯少年两个掌心，整个掌面迅速充虈血红肿起来。

被柳条扫过的地方又疼又痒疼得钻心，裴牧号啕大哭，再一次把手抽了回去抱在胸前说什么也不可肯再送出去了。

萧临渊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少年明明露着个红屁股却抱着个手哭得撕心裂肺，哪里还有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有些心软，却想如若现在见人哭两声就不打了，那便失去了这番惩戒的意义。

“伸手。”

裴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打我，将，将军，求求你了，我不敢了的呜呜……”

萧临渊老神在在的嗯了一声，随即依旧用那根水分十足的细柳条点点他的手，“伸手。”

于是尖锐的哭声马上又从少年喉咙里破出来，震的萧临渊耳膜生疼，他蹙了蹙眉，不耐烦的捉过裴牧藏在胸前颤抖的一对小手。

男人扬手对着那已经迅速红肿起来的掌心又是狠狠几柳条抽下，边抽边斥道：“摔东西就应该把手抽烂。”

“啊啊啊痛，呜呜好痛不要打了，我，我再也不摔东西了，真的不摔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