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训斥,只不置可否的朝幼弟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让人琢磨不出用意来,兰谨心下有些犹豫,踌躇了片刻便起身小步蹭过去,像只小兽似的挨着兄长腿边乖乖跪下。
男人俯身一把扯落弟弟的腰带,撩开外袍盯着身后那处看了眼,眼神登时变得有些嫌弃。
还碗口粗的大板子?
屁股上那印子一看就是戒尺抽的,也就瞧着肿了点,连皮都没破!唬谁呢?
不等兰榭沉着脸训斥几句,跪在地上的小东西眼见不好便一把抱住他的腿,语气带了些哭腔的解释道:“真的疼,殿下用热巾敷了一夜才消了肿,回府路上那马车颠簸又疼得紧……”
兰氏一脉子嗣繁多,偌大的府中只有这么一个同母所出的胞弟,更别提自幼因身子病弱吃了许多常人所不能及的苦,被弟弟羸弱的身子抱住不撒手,兰榭便有些心软,怒火也消减了大半。
他仍是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骂道:“若不是你背地里唱的这出戏,何至于招惹来皮肉之苦?”
兰谨吸了吸鼻子,伸手悄悄在底下掐住大腿内侧一块皮肉,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来,“阿兄说得极是,小弟再也不敢投机取巧了,以后但凡喝药绝不敢拖沓,阿兄不气了好不好?”
“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为兄还能信几分?”
兰榭冷哼一声,拽着弟弟的衣领把人从腿上撕下来,语气不容置喙道:“罢了,这遭儿我也不费力气打你,你自己跪在地上将这话抄上五十遍,写完再取一张挂在卧房床前日日警醒。”
旁的不说,这点字抄上个五十遍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可前提是要跪在地上,况且兄长罚抄的规矩还必须得用端端正正的小楷来抄写。
这就……有些磋磨人了。
少年仓惶抬起头,面上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阿兄,五十遍是不是有点……”
“嫌少?那就一百遍。”
听到这话,兰谨登时闭上了嘴,他坚信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或许就会再很惨的再翻到二百遍,只得低头怏怏的整理好衣衫,起身从书案边上取来纸笔,在阿兄脚边的蒲团上跪好。
周围除却一个厚厚的蒲团外再无旁的支撑物,小兰公子略叹了口气,弯腰将宣纸铺陈在地面上,伏下身高高撅着个屁股去抄写。
哪知这边握着笔杆认认真真的刚抄完两张纸,腰带又是一松,刚提上不久的两层裤虈子再次剥虈落至膝弯,连带着底下长袍也被人掀了开。
红肿未褪犹带着戒尺印的小臀虈毫无遮拦的暴露在外,一夜过去臀虈面上的印子消了不少,颜色虽没先前那般红了,但经过那两条光洁白虈皙的腿一衬托,反倒是显得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