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进了门,面对着他满脸的疑惑,男人只是笑着说道:“阿敛以后便是师兄了。”
狗屁的师兄,他才不想给人当师兄,更不想跟别人分享从小相依为命的师父。
对于这个新收的弟子,师父只含糊的说是故人之子家道中落,不忍流落于是收入门中。
登时宛如一道晴天霹雳降临到他头上,秦敛震惊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他不停缠着秦池简让把这便宜师弟打哪儿捡回来的扔回哪里去。
刚开始秦池简还好脾性的哄着他,后来大抵是被闹得烦了,今日晨间秦敛又贴到师父身边吹邪风,结果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
打得他一溜烟跑了。
回到房里后秦敛越想越生气,师父如今为了一个便宜师弟打他,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于是,秦敛忿忿不平的拎着包袱,临走时还不忘在桌上留下一张写了“谢师父多年栽培,徒儿要去闯荡江湖”的字条,然后偷偷下了山。
约莫过了半日,眼看着快要到正午了,也不知师父现在是否已然发现他不见了……
秦敛这样想着,从包袱中摸出一锭碎银,朝着卖茶果子的小摊走去,他指了指蕃布上画的飞鸟走兽等一应样式,“各来两包。”
见这位客官如此大手笔,小贩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连忙撑起纸袋装了一大兜子茶点递了过去,“得嘞公子,您拿好。”
付了钱,秦敛伸手接过纸袋转身刚要走,便被人不动声色的挡在面前。
只见来的少年身材高挑,身上罩着件湛蓝色的长衫子,墨发用一根乌木簪子简单挽起,他的五官端是俊逸非凡,面上的神情却异常冷淡。
这人单看模样和确实称得上好看,只可惜看在秦敛眼里,只觉得哪哪儿都晦气。
“见过秦师兄,师父有请。”
秦敛本就不耐见他,此时听他唤自己师兄更是觉得厌烦,“不必叫我师兄,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