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粮食也快告罄,将士们饿着肚子守城,头晕眼花。
北戎人就像浪涛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他们是浪涛中即将沉没的孤岛,一点一点被海浪吞噬。
士兵们杀红了眼,城头下尸体堆积成一座座山包。
残阳如血。
北戎联军再一次攻上城头,气势汹汹。
毕娑手持长刀,浑身是血,砍翻一个从绳梯爬上来的北戎人,和缘觉一起砍断绳梯,长刀都砍翻了刃。
号角声响起,北戎联军撤退了。
毕娑躺倒在血泊中,气喘吁吁,看向昙摩罗伽,心中悲凉。
他不怕死,只是为罗伽难过。
几个士兵身受重伤,身体一点一点冰凉,旁边的人为了安慰他们,唱起一首战歌。
起初,歌声悲伤低沉,后来跟着哼唱的人越来越多,士兵们嘴唇干裂,擦拭刀上鲜血,越唱越响亮,歌声从城头往下蔓延,城中百姓也跟着唱了起来,一道道歌声,就像一条条河流汇入广阔大海,穿云裂石,久久回荡在圣城上空。
忽地,一声古怪的锐响打断飘扬在战场上的苍凉歌声。
众人愣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