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瑾看着二人交握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关于历少钦的。」
司娴月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但很快恢复如常:「哦?」
「自从王后离开大夏,少钦他......」赵怀瑾斟酌着词句,「过得很不好。」
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他整日窝在府中,连早朝都不去上了。」赵怀瑾继续道,「前日我去看他,发现他竟在翻看王后曾经读过的书,桌上还摆着王后用过的茶具......」
司娴月面无表情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知道少钦之前做得不对,很多行为都......」赵怀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但作为他的至交,我实在不忍看他如此消沉。」
他抬起头,直视司娴月的眼睛:「所以我想替他问问王后他还有机会吗?」
话音刚落,司娴月猛地拍案而起!
「放肆!」
她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吓得赵怀瑾后退半步。
「赵怀瑾,你身为大夏使节,竟敢如此不知礼数!」司娴月一步步走下台阶,裙摆在地毯上拖出凌厉的弧度,「本宫现在是北狄的王后,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赵怀瑾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王后息怒,臣只是......」
「滚回大夏去。」司娴月冷冷打断他,「告诉历少钦,若再敢派人来扰,休怪北狄铁骑踏平雁门关!」
赵怀瑾浑身一颤,不敢再多言,匆匆行礼退下。
殿门关上的瞬间,司娴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踉跄了一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拓跋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肢。
「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司娴月摇摇头,转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没事。」
拓跋烈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更多的是欣喜。
他本以为司娴月会对历少钦心软,却没想到她如此决绝。
「我以为......」他斟酌着词句,「你会犹豫。」
司娴月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我与他,早就两清了。」
她伸手抚上拓跋烈的脸颊:「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拓跋烈的眼眸。
他猛地将司娴月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殿。
「王上!」司娴月惊呼一声,脸颊泛起红晕,「这、这还是白天......」
拓跋烈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语:「本王等不及了。」
......
18
寝殿内,红烛高燃。
拓跋烈将司娴月轻轻放在床榻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单膝跪在床边。
为她褪去鞋袜,露出白析如玉的足踝。
「疼吗?」他抚摸着那道在极域留下的伤疤,声音沙哑。
司娴月摇摇头,心跳如擂鼓。
拓跋烈俯身,在那道伤疤上落下一个轻吻。
「从今往后,你的每一道伤痕,都由我来抚平。」
他的唇沿着她的腿线缓缓上移,温热的气息让司娴月浑身战栗。
当他的手指解开她衣带时,她紧张地抓住了床单。
「怕吗?」拓跋烈停下动作,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她。
司娴月深吸一口气,主动环住他的脖颈:「有你在,我不怕。」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拓跋烈的理智。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