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家人发现我分化的事,强行把我带回去,要求我和他们安排的Alpha结婚,我不同意,绝食、自杀,什么都试了,他们还是执意要那么做,甚至拿你的前途威胁我。后来住院,我偷了医院的强效抑制剂,三十倍的浓度,全部注射进来了。”
他低了低头,拨开特意留来遮掩的头发,给宁一宵看自己脖子上的针孔。
当初他痛到五脏六腑都好似裂开,牙齿都快咬碎,被送上手术台抢救的时候已经无知觉。
只听到医生说没救了,生殖腔大出血,要切除一半,腺体连取出的必要都没有了。
苏洄说得极为平静,只是在中途小小地缓了口气,然后面带微笑,看向宁一宵,“我被抢救过来,但腺体损伤不可逆,婚约也就打水漂了。”
“我外公很生气,说是因为我的脑子有病才会这样做,于是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关了两年。出来之后,我也没有回过那个家,就四处漂泊,到处走走停停。”
“我想过去找你,听说你过得很好,还听说你的导师为你介绍了不错的Omega,对方条件很好,很健康……”
苏洄顿了顿,“我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病、腺体重度萎缩的Omega,实在是没必要去凑那个热闹。”
苏洄说完,笑了一下,“后来我就来冰岛定居了,当时想,每天被大海和雪山环绕,应该很像是生活在你的信息素里吧。”
他试过了,戒不掉,这是唯一最靠近宁一宵的方法。
宁一宵不敢想象当初的苏洄有多痛,三十倍的抑制剂,一口气扎进血管里,是不是差一点就活不过来了。
想到当初的他,宁一宵的声音都在颤,“苏洄,你怎么会这么傻?”
苏洄没说话,因为再让他选一次,可能还是会这样。
他不会和除了宁一宵以外的任何人结婚,哪怕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反抗,能获得自由,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