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事情的大概,金鼠姑大抵明白安时礼的处境了,可她一根脑筋,想不出什么办法,头一回遇到有关生死的事儿,只会掩面哭啼,眼泪落地就成了冰珠:“大宗伯是心平过的海,我不要他出事,呜呜……”

安时礼于董鸿卿有恩,董鸿卿也打从心底佩服敬佩胸襟磊落的安时礼,就算喜欢同一位姑娘,也做不出落井下石之事,他安慰金鼠姑:“不会有事的。”

西风吹散昨夜温,金鼠姑哭得好伤心,董鸿卿安慰的话说到嘴酸,她的眼泪也止不住:“我要去看大宗伯,金姑娘有什么话,我帮你带到吧。”

听到这句话,金鼠姑扬起一张湿哒哒的泪面:“我不能去吗?”

若是被刑部收押,与刑部尚书通融通融,或许能捎金鼠姑去一回,可是被东厂校尉收押,是朝中官员恐也难说上话,董鸿卿无奈:“不能,东厂大牢不是谁都能去的。”

方才还哭得好伤心的金鼠姑,眼睛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止泣:“我会自己和大宗伯说话,不烦董公子带了。”

说罢,她如被狼群追赶的小兔,一蹦一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