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现在,要你去杀了她呢?”

顾玄青愣住了,他没想到表面温柔贤淑的皇后背地里竟然把杀人这种事说的这么直接。

“怎么,你不敢?”

顾玄青笑了:“臣不是不敢。”

“那是什么?”

“直接杀了太后,不足泄恨,微臣恨段家,自然也恨太后,对于太后这种高高在上众心捧月的人,微臣恨不得她能跌落谷底,然后再恨恨踩一脚。”

“跌落谷底踩一脚?”

“陛下曾告诉微臣,他心悦太后,他和太后已是两情相悦,将来,他要立太后生的孩子为太子,立太后为皇后。”

“你放肆!”

“皇后娘娘你可以不相信微臣,但你可曾听说过祁王为何曾经想求娶太后?”

王新荷咬牙切齿问:“这是为何?”

“段家曾经请天下最有名的相术师给太后看过相,相术师说太后天生凤相,将来必定为后,如今果然,先皇十多年不曾立后,见了她不顾群臣反对非要立她为后,皇后娘娘膝下有无子,将来太后怀孕,谁能保证您的地位还如现在这般稳当。”

一番话,说的王新荷心中愤怒又颓败:“他不会废了我的,依你说该如何?”

“谁也不必去杀她,她自己可以去死。”

“什么意思?”

“如果太后日日被我这样的仇人侮辱呢,如果她再也生不了孩子呢。”

顾玄青的话说的直白,王新荷顿时明了,尽管她觉得这样很麻烦,但也来了兴致,她也想看段容盈如跌落谷底狼狈的模样。

“那此事就交给你办吧,在陛下没回来之前,你想怎么泄愤就怎么做吧,本宫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有太后。”

“微臣谢皇后娘娘恩典。”

顾玄青嘴角上翘:“皇后娘娘明日就可知晓我会如何羞辱太后。”

夜凉如水,凤栖宫的桃花已经凋落,她半开着窗户睡觉,殿内冷飕飕的。

顾玄青推门而入,“吱呀”一声,惊醒了段容盈,她睡的浅,赵元冰走后又一直心绪不宁。

殿内很黑,她捂着被子懒洋洋的喊了声:“珍珠,把窗户关了,我膀子被风吹的疼。”

顾玄青依言关掉了窗户,段容盈又道:“我肩膀真被真被吹疼了,你摸摸,又冷又疼。”

顾玄青夜视能力很好,他走到床沿边上,伸手抚摸着段容盈的肩膀,轻声一笑:“果然好冷。”

段容盈吓了一跳,说话的是个男人,手指也很粗糙:“大胆,你是谁?”

顾玄青不急不慢的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旁的蜡烛,豆大的火光映照出顾玄青阴郁的脸颊,他冷飕飕的望着吓坏的段容盈。

“太后娘娘,这一回知道我是谁了吧。”

段容盈心很慌,她看见对方腰间还配着刀,生怕自己也被顾玄青捅出一个血洞。

“你来做什么,你滚啊,”段容盈缩到床角,她害怕的抓着被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走,你走啊……”

顾玄青打量着段容盈,她披散着青丝瀑布般的长发,眼眸乌莹莹的望着他,漂亮的面孔带着惊惧之色,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顾玄青坐在床沿边上,尽管他现在看见这样段容盈胯下硬的厉害,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饿中色鬼,他直了直身体,像招呼小猫小狗一样的姿势:“太后娘娘,过来啊,我们说说话呢。”

段容盈不是傻子,只怕自己一过去就要被捅刀子,她真的害怕:“你走啊,我不要和你说话,你走……”

顾玄青不但不走,反而因为她这样恶劣的态度心中恼火。

他原形毕露,伸手抓住段容盈莹白的脚踝,将她拖在自己身下:“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