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森手忙脚乱地爬到沈言身边,想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被沈言抬手隔开。

“妈妈……”法尔森如遭雷劈,哭唧唧地凑过去,把头抵在沈言的颈侧,抱着他的胳膊忏悔,“是?我的错,妈妈原谅我,对不起。”

沈言没推开他,低着头缓慢地平复呼吸。

他很虚弱,虚弱得?连推开法尔森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隐忍地承受,眉眼间全是?嫌弃和烦躁。

而?这一切都落在瓦伦的眼睛里。

又过了几秒,沈言声音沙哑道:“你没必要管我。”

瓦伦:“你骗我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沈言自嘲地勾起嘴角:“又不信……你总是?这样。”

无端的指责,让瓦伦很难形容自己现在什么感觉。

死到临头还嘴硬的骗子,也许他是?真没必要管他。

瓦伦心里是?这么想,手却不听指挥,强行分开沈言和法尔森,抱着沈言进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时,布雷兹的手抖了一下,微小的电子元件放错了位置。

沈言从始至终都没看他,没有叫他的名字,就算快被掐死了,也没有向?他求救的想法。

布雷兹心脏隐隐抽痛,他抿着唇,回忆每一次他从噩梦惊醒时沈言安抚他的样子

“布雷兹,呼吸,呼吸”

“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