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几天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兀撤开,他顿感轻松。

那就明天。

正好留出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布雷兹说?。

沈言并不觉得自己主动低头,在这场冷战中有多丢脸。

没人教布雷兹怎么对待朋友,他的世界黑白?分明,喜欢的要?好好保护留在身边一辈子,讨厌的就想办法消灭使之无法再出现于自己眼前。

没有中间项。

他是莫比乌斯的下一任家主,不到十岁就被人洗脑要?对莫比乌斯的所?有人负责,直到十九岁,他完美地落实了长辈们对他的期望,成?为未来莫比乌斯的庇护者。

不可后退,不可示弱。

他没学过怎么依赖别人,所?以他不懂。

朋友的帮助对他而言是长久铸成?的秩序之外的事情,一旦接受就意味着秩序崩塌,他没时?间重建,只能?拒绝。

大概揣摩明白?布雷兹思路的沈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