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吓唬你,你真的出错了。
让我告诉你吧 问题出在影子。你看,樱花树的影子不是落在草皮上吗这应是致命的失误。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这七年间树有长大好了,但因为光线的影响,也不能单以影子的长短来分辨是现在的树还是以前的树,这样说确实没错。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出在樱花树的影子只有一道。
看来你还是不懂,就让我揭晓谜底吧。如果,这个画面真的是七年前拍的,那么树影应该有两道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是的,七年前日高家的庭院里共种了两株八重樱,成双并立着。
你有话要说吗
那卷带子八成是最近才拍的吧你自己去拍的。
问题是你有没有机会去拍带子。关于这一点,我己经跟日高理惠确认过了。
她回答,应该没有那么困难。她说,如果是去年年底,那时日高还是单身,偶尔会和出版社的人出去喝酒,只要挑那个时侯下手,就可以慢条斯理地好好拍了。
不过,这也得要有日高家的钥匙才行。因为要拍摄从庭院潜入日高工作室的画面,必须先把工作室的窗户打开。
根据理惠小姐的说法,要克服这一点应该也不是问题。怎么说呢日高出去喝酒的时候,不会把钥匙带在身上,他总是把它藏在玄关的伞架下面。自从在外面连是两次钥匙后,他好像就一直这么做。如果你知道这回事的话,就不用操心门窗的问题了。你应该知道吧理惠是这么证实的。
不过呢,野野口先生,我会发现录影带是伪造的,不是因为八重樱的影子的乡系。事实上,正好相反。我是肯定带子是假的之后,才一再地重播画面,与少数的高家旧时庭院照片做比对,进而发现了这个矛盾。那么,我为何会肯定带子是假的呢那是因为我对其他证物起了疑心。
所谓的其他证物指的是什么野野口先生,你应该也己经知道了吧。没错,就是那大量的原稿,我所发现的那些堆积如山的稿件,而我一直相信它们与杀害日高白机有关。
因为此次事件,我将你逮捕,在读过你的自白书之后,我还是有很多地方搞不清楚。
当然,这一个个疑问都可以解释得通,不过,解释得通跟百分之百信服是两码子事。野野口先生,在你的自白书里,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这种怪怪的感觉,让我怎样都无法接受你所告白的内容是真实的。
然后,有一次,我忽然发现一个大线索。案发之后,我曾和你见过无数次面,是我怎么就没有注意过它真是不可思议。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有一个这么明显的提示。
野野口先生,请你把右手伸出来。
怎么了我要的是右手。如果不行的话,光右手的中指也可以。
那中指上的茧是握笔而产生吧真的好大呢。
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记得你一向都用打字机的。写作的时候也是,听说你教书的时候,所有的讲义也全用打字机处理。既然这样,你怎么会磨出这么大的一个茧呢
是吗这不是写字弄出的茧那这是什么不知道你不记得了吗可是我怎么看都像是握笔的茧呢。你想不出来这个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吗
就算如此也没有关系。重点是,在我的眼里它就是握笔的茧,于是我开始想,惯用打字机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茧有什么东西需要你大量、亲手动笔书写的吗
于是我想到那些写在旧笔记本及稿纸上的作品。我兴起了某种假设,让我的背脊一阵发凉。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整件事将会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是的,我的推断如下:那一大堆作品不是从前写的,而是你临时加工赶出来的。
我会突然发冷也不是毫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