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过个凉凉爽爽的夏天真是不错。一直待在冷气房里,对身体不好。”
“待在凉爽的屋子里顺利工作 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不过大概不可能吧日高自嘲地笑着。
“野野口先生,到时您一定要来玩呢,我可以当您的向导。”
“谢谢,我一定去。”
“你们慢慢聊。”说完,理惠就离开了房间。
日高拿着咖啡杯站了起来,倚在窗边向庭院眺望。
“能看到这株樱花盛开的样子真好。”他说。
“从明年起,我会拍下开花的美丽照片,寄到加拿大给你。
“不知道。不过即将搬进去的房子附近好像没有。”他嚷着咖啡说道。
说到这个,我刚刚在院子里碰到一个奇怪的女人。”我本来有点犹豫,不知不该说,后来还是决定让他知道比较好。
“奇怪的女人”日高挑起了眉毛。
我把刚刚的情景说给他听,结果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讶异转为了然于胸的神态。
“你说的那个女的是否长得像木刻的乡土玩偶”
“啊,没错,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日高比喻得真贴切,我笑了日来。
“她好像姓新见,住在这附近。外表看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过应该已经超过四十了。有一个读国中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丈夫很少在家,大概是一人在外地工作吧,这是理惠的推断。”
“你知道得还真详细呢,你们感情很好啊”
“和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他把窗子打开,拉起纱窗,凉风徐徐地吹了进来,风里混杂着树叶的味道,“正好相反,”他继续说道,“应该说她恨我们比较恰当。”
“恨她看起来很正常啊是什么原因”
“为了猫。”
“猫这和猫有什么关系”
“最近那个女的养的猫死了。听说是忽然倒在路边,带它去看兽医,结果兽巨说,那只猫可能被人下了毒。”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似乎怀疑猫是吃了我做的毒丸子才死的。”
“你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
“就是这篇,”日高从仅存的那方书架里抽出一本月刊,打开书页放到我的在前,“你读读这个。”
那是一则约半页篇幅的短文,题目为 忍耐的极限 ,文章上方摆着日高的照片。内容主要是说到处乱跑的猫带给自己多大的困扰:早上,院子里一定会出现猫粪;车子停在停车场,引擎盖上布满猫的脚印;花盆里植物的叶子被啃得乱七八书虽然知道这些罪行全是一只白棕色的花猫犯下的,却苦无对策。就算立了一整排保持瓶挡它,也一点效果都没有。内容大既是无样。
“死掉的那只猫是白棕斑点的”
“唔,好像是这样。”
“那难怪了,”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她怀疑你也不是没道理的。”
“上个礼拜吧,她气冲冲地跑到这里来,虽然没指名道姓说是我下的毒,不过话里就是这个意思。so我们才不会干这种事 ,并将她轰了回去,不过就她在院子里徘徊的行径看来,想必还在怀疑我们。
“还真是执着呢”
“那种女人就是这样。”
“她不知道你们就要搬到加拿大去住了吗”
“理惠有跟她说啊,说我们下礼拜就要到温哥华住上好一阵子,所以你们家猫再怎么作乱,我们也只要忍耐一下子就好了。这样看来,理惠倒也蛮强悍的呢。”日高好像觉得颇为有趣地笑了。
“不过理惠小姐说的话很有道理,你们根本没有理由急着在这个时候杀死那多嘛”
不知为什么,日高并没有马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