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哪里不对了”
“就字面的意思来看,您是说理惠夫人站在门外一直目送着您离开。关于这点我们己经跟夫人求证过了,她的回答是只送您到玄关而己。
“你说矛盾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这肯定是某一方记错了。”
“这样吗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您是故意把它写得和事实相反。也京说,您这样写是想藉此隐瞒您并未走出大门而折返庭院的事实。”
我故意噗哧一笑:“太好笑了这根本是穿凿附会。你们心里己经认定我是嫌凶,才会这样解读一切。”
“我个人,”他说,“可是努力想做出客观的判断。”
我一时被他的目光给震摄住,脑袋里忽然想起这个男人连平常谈话时,只要提到自己就会说出“我个人”的术语――等这类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了解了没关系,你要推理是你的自由。说到推理,希望你把后面的情节交代清楚。躲在窗下的我后来又做了什么从窗户闯入,一口气把日高敲昏吗”
“是这样吗”加贺刑警观察我的神色。
“别忘了,问的人是我”
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关于行凶的细节还是本人亲口来说最好。”
“那你是要我自白啰如果我是犯人的话,现在我马上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可惜我不是,也许你会觉得很遗憾。我们还是把话题转回电话上,我接到的电话真的是日高打来的。如果不是日高打来的,那又会是谁打给了我我所说的证词己经被媒体大 肆报导过了,如果那天打电话给我的另有其人,那么此人现在应该己经跟警方联络了。”接着我装作好像现在才想到似的比出食指,“原来你以为我有共犯是吧共犯打给我的”
然而,他只是不发一语地环顾着屋里的摆设,接着他看到了餐桌上的无线电话机,将它拿起后又重新坐下。
“并不需要用到共犯,只要让这支电话发出铃响就行了。”
“话虽如此,没人打过来它怎么会响”说完后,我弹了下手指,“原来如止我知道了。你会说当时我身上藏着手机,趁大岛不注意的时候,自己打电话到家里来,对吧”
“这个方法也可以让电话响。”他说。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对了,如果我运用了这个技巧,不是很简单就能查出来电信局那边应该会有纪录吧。”
“要调查电话是从哪边打来的可难了。”
“啊,这样吗因为反侦测的关系”
“不过,”他说,“要调查打到哪儿去却是轻而易举。譬如这次,我们去查日高先生当天打电话去哪里就好了。”
“那,你们查过了吗”tugttugt
“嗯,查过了。”加贺刑警点了点头。
“握,结果呢”
“通联纪录显示,六点十三分确实有电话接到您的府上。”
“嗯 本来就该这样,因为确实有电话进来。”嘴里还答应着的我却越发恐惧。加贺刑警己经看过通联纪录,却还是没有排除我涉案的可能,可见他必定发觉我布下的局。
加贺刑警站了起来,把无线电话放回原位,不过这次他没再坐回沙发里。
“日高先生当天一完成稿子,应该就会马上传送出去。可是在他的工作室里却看不到传真机,为什么这点老师你应该很清楚。”
不知道,我本想这么说,却依然保持着沉默。
加贺刑警说了:“因为可以藉由电脑直接传送,你是知道的。”
“是听说过。”我简短回答。
“还真方便,手边不需留下任何的纸张。原本日高打算到加拿大后,就要开势用电子邮件,所以事先做了准备――他是这么跟编辑说的。这样一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