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作改,总归都会回来的。

“你后来……还有去过行宫吗?”她忽地抬眼问道。

事实上绕弯子从来不是宋晚最初的风格,祁空也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人生体验造就了她如今这副难搞的性子。毫无逻辑性可言,支离破碎的问询让人难以猜测她到底想通了些什么,又猜错了什么。

祁空手指拨弄了一下她手腕上的镯子,冰得她往后缩了一下,方才道:

“当然去过……这就是证据。”

她缓慢地将镯子转了一圈,宋晚莫名觉得那处的皮肤发烫,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了。

是了,若死在皇宫中,只怕身边的东西都得被宫女太监们一抢而空。是以临走前,她将那支步摇埋在槐花树下。

“方才木偶不都告诉你了吗?”祁空轻笑一声,“最珍贵的、独此一份的……”

分明是在说镯子,宋晚却总以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连,心猿意马也不知将话题往什么方向带偏了。果真不能让这人开口说话,准没好事。

“你问问它是不是只说真话?”祁空微微低头与她咬耳朵。

更近了。

先前的提议非倒没能得到满足,某些人反而得寸进尺。凉意像是在方才那阵迷雾里打转,此刻将她尽数包围,只剩下微弱难以听闻的心跳声。

可是,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宋晚疑惑地下意识抬手触碰,像是往常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瞬息之间魂魄中有什么东西被唤醒,她被祁空无比自然地抓住了手指。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到与你一样,”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宋晚忍不住偏头避开了,饶是如此,她也没能想到这竟是答案,“从前你虽不说,但我知道你尚有疑虑。”

鲜活有力的。

呼吸也是……逐渐急促起来的。

一切的真实从此打开闸口,做到与常人一般无二大抵并不容易吧,宋晚并不知晓。至少现在的所有都不是幻觉。

至少有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