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窗,眼神戏谑。
静昭仪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忘了前半生恪守的所有礼数,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
却被祁空一把抓住了指尖。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静昭仪突然觉得不敢看对方的成了祁空,竭力垂眸避开她的视线。
她俯首于其上印下一吻,随后的声音轻得近似呢喃,但静昭仪却听闻风声送来缱绻的低语:
“求佛不如求我。”
这当是大逆不道之话,但她忽然间说不出半分斥责来,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指尖上。心底私藏的情绪疯长,真实的触感让她瞬息之间推翻了先前所有立不住的猜测。
自己现下的样子应当是可笑的,静昭仪胡乱地想,自己从未与人亲近过,更别说……她说不出那话来,自小风月话本都是偷偷藏起来看,实际能记起的也不过是《诗经》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但好像无论用哪一句都不合适。
她们私藏的秘密无法用世人的言语来描述。
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她的指尖似乎也烫起来,随后是耳后,侧脸,和……唇边。
她不知为何落下泪来,被冰冷的手指拭去。
“别哭。”她听见祁空说。
静昭仪听见她的声音颤抖,就好像极力忍耐着什么,无端生出一丝惶恐的意味:
“别害怕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