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为什么要住你的房间?”
祁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湿毛巾净了手,方向她走来:“我方才给了那鸨母那么多钱,你说呢?”
苏卿宁下意识退了半步,后背抵上墙。
烛火轻晃,燃灯幽微。她后知后觉,若是按照话本里风月戏的写法,依着现在这个姿势,祁空下一瞬,就当吻上来。
四下静得只有二人交叠的呼吸和心跳,苏卿宁受不住,在喘息的片刻悄悄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嗯……
32 ? 影婆娑
◎她禁不住落泪。◎
苏卿宁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温热的吐息靠近时只剩手足无措。温软的唇并没有前几次错觉般的冰凉,细碎的呜咽被揉顺着进咽喉,情意迷乱之间,有人与她十指相扣。
她止不住喘息,却也不懂迎合,相较之下越发显得祁空游刃有余。她像是曾描摹过千万遍,熟悉沦陷的每一寸领地,在眼前人丢盔卸甲慌忙逃窜的下一瞬重新禁锢进怀里。
苏卿宁任她摆弄,在下一道攻势到来之前偏头避开了。
暂停歇息的时间宝贵,她从祁空幽深的眸子里看见自己不可言说的狼狈,湿漉漉的眼睛好似盈着一汪水,头顶的耳朵不知怎么又冒了出来,此刻白里透红煞是精彩。
“你……停一下好不好?停一下。”
她低声哀求着,狐耳实在太过敏锐,混乱中不知是否是错觉,夜里本该消散在风中的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朵。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祁空从中看出从未有过的惧意。
是,她本不该奢求爱意。
许是在街上走着热了,分明没点碳火,房间里的温度却仿若在升高。外衣大抵在进门时已经随意扯掉了,苏卿宁在贵妃椅上看见那件被自己借穿一天的可怜外衣,而祁空却还衣冠楚楚,仿佛方才失态的只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