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没生气,站在原地没动,“不如……先从我身上下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挂在女人身上并手指揪着对方腰带到那一刹那,苏卿宁想立刻改名换姓连夜逃回青丘。
双颊莫名开始发烫,在这紧要关头她想起了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舞妓职业操守,从女人身上起开时顺势施礼:“是我冒犯了。”
“无碍,”女人扶她起身,二人再次四目相接,苏卿宁从她含笑的眼睛里捕捉到片刻疑窦,但那一闪而过的违和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你方才问我是否是‘新来的姐妹’,姑娘可是楼里的妹妹?”
苏卿宁下意识地就要承认,但奇怪的是,身体里似乎有另一道魂魄鬼使神差地促使她开口转了意思:“并非如此。”
她从中品出疏离的冷淡。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还未等她琢磨明白这分冷淡从何而来,女人似乎也因她的否认愣了一下,但随即赔礼道:“是我唐突了,想必妹妹也同我一样,来这十里八乡闻名的风月楼买些新鲜脂粉首饰可否请教妹妹芳名?”
这人还怪会给自己找理由。
这下苏卿宁连自己缘何至此都不用编了,这女人连同着她一起给解释了。她眼下只需解决新的问题,她有点拿不准。
好在那缕奇怪的魂魄没再作祟阻止她开口,她顺利地将名字说了出来:“苏卿宁。”
在女人乍然间奇怪起来的眼神下,苏卿宁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呃……不是风月楼舞妓的那个苏卿宁。”
她瞥见女人轻笑一声,突然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不是风月楼里的姐妹真真可惜了。听她说只是来买东西的,想必也不会长久停留于此,大抵只是外乡路过的旅人吧?
“苏姑娘,”这一声唤又将苏卿宁从胡乱猜测中拉了回来,她靠得那么近,苏卿宁近乎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姑娘可知,上哪儿能找着楼里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