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把塑料伞不仅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甚至还透光。

“我感到它随时会被吹飞,”祁空抬头瞟了一眼,“或许人道应当考虑立法禁止台风地区出售劣质雨伞。”

宋晚不想说话。

狭窄的伞下挤了两个成年女性,祁空比她高那么一点,而雨却是从她这个方向吹来,间或头顶滴上几滴。

头顶?

宋晚哀莫大于心死,维持着麻木的神情仰头瞧了一眼,跟伞骨上的一串“葡萄”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她就说为什么这么挤。

头顶一串血糊呲啦的眼珠能不挤吗?

她能跑吗?雨太大。

她能尖叫吗?嗓子发不出声。

祁空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她顺着宋晚的视线看到了头顶的人体组织,沉默片刻,道:“这是伞的赠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