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要去处理祈愿了。”
祁空懒得解释。
难怪祂最近感知不到花神的具体位置,这实在是离天道太远了。
人间动乱,阴阳失衡,帝王失去天道福泽,佛道两派又各自为政。祁空虽没有处理具体事宜,但阴阳之气乱成一团绕得祂本源动荡,道心不稳,简要言之最主要的体现就是失眠。
但纵使失眠,本体是石头的祂也不会展现在表象上。旁人看祂顶多精神有些疲倦,不过祂一向都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倒也没什么人发现端倪。
观世音匆匆行过,金毛犼载着她很快消失在云端。祁空倚在石柱上垂眼不知想什么,回过神来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哟,”祂像是多惊讶似的,“今天舍得从莲座上下来了?”
善逝显然不会理她毫无营养的玩笑,他这人比天道还要无情无欲。修成正佛后甚至不需要像菩萨一般行走奔波普渡世人,很多时候祁空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像个只有象征意义的玩意儿。
“你该下去看看祂。”善逝单手执礼,温声道。
“我下去干什么?”祁空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觉。”
“明镜不净,恐难入眠。”
这会儿措辞倒是简洁了。祁空无语地上下打量他:“全天道就你最清闲。”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祁空更是诧异:“这是人道哪位佛修写的吧?”
善逝:“……”
这说一句怼一句的对话算是终止在这儿了,善逝转身欲回佛堂,却听祁空懒洋洋又回了一句:
“你说得对。”
但紧接着却是冷冰冰的一言:“但有一点不对。”
善逝顿住脚步,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