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阳之气循环所化,不会浪费。”

宋晚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眼泪汪汪地看她:“一大早……”

祁空埋首在她肩窝,闷声道:“阴阳交界地没有时间概念,不存在‘早’的描述。”

宋晚气得想翻白眼,垂眸瞥见这人指尖的颜色和指甲的长度都已经恢复正常,那日的虚弱似乎只是一时的表象。脆弱和暴躁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天衣无缝。

反驳无效,宋晚被她蹭得痒,却被禁锢在吧台上一方狭窄的位置。这几次下来她算是清楚得很,天道表面上看着心怀众生大方得很,实际就喜欢这种狭窄得再塞半个人都困难的空间。

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习惯。

宋晚喘不过气来,抬起小腿想要踢她临到快碰到时却又放下了。身后除了祁空的手以外没有任何支撑点,随时要倒下似的,她简直快疯了。

她想说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去其他地方要早点出发吗,倒是走啊。

再继续下去今天可就谁也别想走了。

上一次的事完全就是例外,宋晚意识到虽然祁空能够轻松掌控全局的主动权,但单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抢不到手的。有些时候天道应允她抢走权柄,那不过是至高存在者的纵容。

反正她今天原本没有安排,祁空都不急她急什么。

转变心态后宋晚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早起的困倦也在活动中逐渐消弭,转换成殊途同归的兴奋。

总之是清醒了,但又不那么清醒。

但衣服终究是还穿在身上的。

因为有人从外面走进了杂货铺。

隔着老远二人都听见木偶人撕心裂肺的一声“您不能进去啊”,然后是拖着东西的丁零当啷的脚步声,祁空反应迅速地退开了,宋晚趁机从吧台上跳下来她在上边卡得腿疼。

遭罪的珠帘被一只戴着佛珠的手掀起,一颗圆滑反光的脑袋探了进来:“你们都在呢?”

宋晚:“……”

祁空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心中思考是凌迟还是腰斩或是车裂比较好,但她又觉得不能跟和尚一般计较,尽管后者尚不知自己差点破了戒,还在一个劲的问道:“学妹?你脸好红,这里不闷啊。”

祁空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做运动。”

无念眨了眨眼睛:“运动?你晨跑过来的?”

祁空咬牙切齿差点捏碎了随手抓的方才用来装牛奶的杯子:“无氧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