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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多余。溪流下游,村子后头,早就站了许多人。看热闹的是没有的,有的目光紧张,有的不明就里,有的将注意力迅速转到了背着女星的男人身上,有人劫后余生。
栗山站在最当头,沈聆回宁市了,是副导演扶着他。他七老八十了,颈上皮肉松动,喉结突出来,如山石般嶙峋坚硬,此刻却滚动着。这样有话难言的优柔从来不属于他,是几十年来的头一次。
商邵与他静静地对望着,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过了数秒,他什么话也没说,目光在出众的姜特身上略过,停了一瞬,转到庄缇文身上。
“带路。”
栗山的镜头语言与现实产生了奇妙的交织。人们不自觉退让开,好让给眼前这个男人更多空间。
“放我下来。”应隐在他耳边轻声,内心窘迫。
瞒不住了。
这样的出场方式完全不比直升机好多少!
“可以吗?”商邵微微瞥过脸,用只有她能听到音量问。
他脸上表情仍然很淡,但在场的人都莫名觉得他温柔了一些,刚刚那股危险的压迫感,在接触到应隐时神奇地收敛了是收敛,而非消失。
应隐脸颊红透,眼神垂落,点点头:“嗯。”